感受到臉上粗糙的觸感,溫述在震驚中怔愣了好一會,才揮開了真島咲臣的手,厭惡地將他推開,“不,我見過她,在精神域的幻象里。”
結果耳麥開始躁動了,另一頭韓添像一只聒噪的烏鴉,“誘供!溫述記住你的任務是誘供!就憑他現在這不要錢的樣子,只要你順著他,他什么都會說的!”
裝甲車停在了死人鎮的入口處,
車廂開啟,亮光照進狹小的空間,溫述終于得到解脫,
跳下了裝甲車。
真島咲臣戴著手銬腳鐐,多年的摧殘損壞了他的身體,
他下車的動作顯得艱難而笨拙,白色的連體服很快被蹭上了幾道灰色痕跡。但溫述就抱臂站在三米遠的地方,
看著他的表演。
“我以為你是個樂于助人的好孩子。”
溫述神情復雜地看著他,
他對這個男人的遭遇有幾分憐憫,
來自身體本能地警告他,他不能與他走得太近。
“那是你的錯覺,
別磨蹭了,太陽要下山了。”
真島咲臣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沙土,快步跟上溫述,
“你說得對,夜晚很冷,
而且很危險,但你會保護我的。”
溫述額頭青筋跳了跳,只能故作冷漠,減少真島咲臣無用的東拉西扯。
死人鎮和他上次離開時相比,
幾乎沒有任何電話,街道上人煙稀少,
矮墻、暗門和樓梯遍布小鎮的每一處小巷,令這個小鎮如迷宮一樣復雜,外鄉人進入一定會迷路。
上次謝安年采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在月色下抱著溫述飛檐走壁,但這次只有溫述和真島咲臣,
二人不得不在烈日下步行。
出乎溫述的意料,真島咲臣對路線很熟悉,不用溫述引路就能找到他想去的地方,但他的身體素質實在太差勁,走幾分鐘就要歇一歇。
“你是想拖延時間嗎?”
“是啊,至少能和你多待一會兒。”
“……”
耳麥里,韓添的聲音傳出,“溫述,別忘了問他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