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校對南風巽道:“捅了這么大的簍子,
我還不能來看看了?”
訓斥不輕不重,
不便喜怒。南風巽一個老兵油子,
知道自家長官到底還是護犢子的,不表態就是最好的表態,
轉頭就告了一狀,指著溫述道:“長官,就是這個向導有問題,
我申請立即拘捕他!”
中校的目光移向溫述,“具體情況我已經了解了,
就是你這個小娃娃?我給你機會,有什么想說的嗎?”
南風巽目瞪口呆地看著溫述臉上浮現出憤慨難當的表情,仿佛真受了天大的委屈。
溫述指著自己的脖子道:“這位首長,你手底下的兵不僅冤枉我,
還不由分說地對我動手,您要為我做主啊!”
之間那白皙修長的脖子上,
白色頸帶上方,接近下頜的位置,赫然是南風巽留下的五根青紅手印。
“你信口胡謅!這分明……”
謝安年走來,在溫述面前傾身,檢查了溫述的傷痕后側過身。他眼皮半斂,
收起了平日里那漫不經心的勁,面無表情地嚴肅模樣如一柄出鞘的利劍,一雙幽深的紫眸如淵如潭,望向南風巽,“我們中央白塔的向導剛到圣德里安,就遭受了這種待遇。南中尉,你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溫述暗戳戳瞄了一眼南風巽啞巴吃黃連的憋屈表情,借著謝安年肩膀的掩護,掩住了不住上翹的唇角,撫著額頭,扶風弱柳般往謝安年身上一靠,虛弱道:“謝哥哥,他剛才不僅僅威脅我,還伸手打我,我真是好害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