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年的動作愈發(fā)放肆,寫著寫著就把溫述摟在懷里來了,像夾著一個大型抱枕,揉揉捏捏不亦樂乎。
“以前這玩意哪需要爺爺我動筆,底下一幫崽子給我供著,要不是我辭職了……”
恰在此時醫(yī)生進來換藥,看見這一幕,咆哮著把謝安年從溫述的病床上掀了下去。
謝安年在溫述的病房里一直磨蹭到晚上七點,報告還沒有寫完。
溫述虛弱的咳嗽兩聲,“要不你搭個床睡,明天再審。”
“你要是想公開我不介意在這兒留宿,而且讓我跟你共處一室一晚上什么也不干,也挺折磨人的。”
“啊,慢走不送。”
“這么冷漠啊……”,謝安年瞇了瞇眼睛,“還有一件事要通知你,對你來說應該算是喜事。”
溫述抬起頭,有些期待地撐起身體,本略顯無神的眼睛都亮晶晶閃著光,“我的處罰取消了?”
“想得美。”
“那還能有什么喜事?”
謝安年伸手,挑起了溫述的下巴,“恭喜你,鑒于你在圣所期間的優(yōu)秀表現,依塔防九處錄用規(guī)則予以提前錄取。等你傷好后,就可以來報道了。”
溫述這才想起,自己畢業(yè)后馬上就要面臨就業(yè)問題了。不過自己賣身契還在白塔手里,上頭安排他去哪就得去哪,輪不到自己操心。
溫述呆了呆“九處?我怎么沒聽過。”
比起最活躍的五處和三處,其余部門一直作為塔暗處的根系,緘默地藏在黑暗的土壤中,只有在塔需要的時候才會亮出獠牙,一擊致命。
莫非這也是一個類似的保密部門?
謝安年道:“這是經過參議會批準新成立的組織,直屬武裝部。詳細內容等你出院后會有專人告訴你。”
溫述心想就告訴他這點東西還不如不告訴他,他現在聽了還是兩眼一抹黑。但謝安年不愿再說了,溫述也無法追問。
“但愿如你所說,對我來說是個好消息。”溫述道。
接下來的半個月,溫述都在醫(yī)院里休養(yǎng)。終于被放出醫(yī)院,醫(yī)生告訴他要好好保護眼睛,不要直視光源。
可惜他還沒來得及享受自由的空氣,就被圣所法庭提審了。
從身份上看,溫述仍是個學生,又是白塔緊俏的珍稀人才,再怎么罰也不可耽誤他為白塔發(fā)光發(fā)熱;從結果上看,溫述出去一趟不但沒惹什么禍,還解決了一個南部王廷的圣騎士,簡直是立了大功;從民意上講,溫述的經歷傳到圣所學生耳中,狂吸一波路人粉,學院集體簽名請求對溫述從輕處罰。
最終圣所對溫述的審判結果是:記過處分錄入檔案,一個月禁閉,以及畢業(yè)前的義務勞動。
被關進小黑屋那天,晴空萬里無云。溫述在學弟學妹們狂熱的注視下被押往禁閉室,校園記者不顧警衛(wèi)阻攔,快門按個不停。
“溫述學長,聽說你在南部聯合塔手刃了一名圣騎士是嗎?”
也不知道小道消息是怎么傳的,把自己一個被打得屁滾尿流的菜鳥,硬生生說成了一個牛逼轟轟的戰(zhàn)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