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鉞也只能低頭,禮貌地叫了聲“謝叔叔”。
李嶷招呼李銘鉞倒茶,請人坐到沙發(fā)上,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疑惑。
謝思言倒也不隱瞞,平易近人地笑了,“不滿你說,我也是受人之托,來解決一件事。”
“謝首席有事,李某定當鼎力相助。”
謝思言撫掌而笑,“那可真是太好了,我還怕李議員不理解呢。”
李嶷大方道:“都是小事,無需掛懷。”
李銘鉞眼皮一跳,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捏著紫砂壺的手緊了緊。他密切關(guān)注著謝思言,卻發(fā)現(xiàn)對方抬手,卻并不是要端起茶杯。
只見謝思言唇邊突然露出一抹微笑,以極快的速度從后腰抽出一把shouqiang,朝自己腳下的青年穩(wěn)準狠地開了一槍。
正中眉心,頃刻斃命。
shouqiang裝了消音器,在滿室寂靜之中,李嶷和李銘鉞皆驚恐且愕然地看著謝思言,驚呆到一句話也說不出。
血液汩汩流出,弄臟了李銘鉞的拖鞋。
“事辦完了,希望二位理解。”
李銘鉞幽綠的眼眸直冒火,他不顧父親阻攔沖上前去,壓抑著聲音問:“謝首席,你什么意思?”
謝思言收了槍,掏出手帕擦手,“實驗室里做出的肉塊,長得倒和人一模一樣了,李少爺不覺得惡心?”
李銘鉞被如此羞辱,盛怒之下面容扭曲,卻看也沒看沒了氣息的青年一眼,繃著聲線陰沉道:“你沖著這個來的?你和溫述什么關(guān)系?!不……不他什么也不是,不可能認識你這種階層的人才對……到底是誰能請動你……”
“我的確不認識溫述,但現(xiàn)在倒是想認識這位小朋友了。”謝思言向李嶷頷首,“希望我代表燧人塔送的禮物,能彌補李少爺?shù)膿p失。李議員大人有大量,應(yīng)該不會計較吧。”
李嶷臉色并不好看,他雖然也看不順眼那只寵物,但謝思言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和把他那張老臉往地上踩有什么區(qū)別?
可是,謝思言是戰(zhàn)略級啊!
而且他還拿整個燧人塔背書,并送上了厚禮,你除了咽下一口氣還能怎么樣?
李嶷凝重道:“你是想和中央白塔作對?”
謝思言搖頭,挑眉笑道:“我可戴不動這頂帽子,我今天來拜訪李議員,就是來送禮的。如果你對我有什么意見,大可去告我,看看軍事法庭向著我,還是向著這半死不活的肉塊。”
“你……”
“我還有事要處理,就不用送了。”
謝思言只留面色或青或白,比交通燈變換還精彩的父子二人在原地,揮了揮手,瀟灑地轉(zhuǎn)身離去。
從李宅離開,坐進自己的專車,謝思言打了一個視頻通話。
“事情做完了,你的小情人找到?jīng)]有?”
車子平穩(wěn)啟動,駛?cè)氕h(huán)繞塔的霓虹光帶中。
“辛苦舅舅,不過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溫述清清白白,更不可能和我攪和到一起。他甚至……都不認識我。”
謝思言挑眉,“哦?那你說說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
身為世上最強的哨兵之一,謝思言自然沒有遺漏謝安年聲音中夾雜的那一絲雜亂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