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在廢墟外面挖土的份。”
謝安年在溫述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胡說,如果那天我在,一定是在橋底下和你在一起。”
溫述設想了一下這種情況,忍不住遺憾道:“如果是那樣就太好了。”
就像這次從在海德拉手下救出乘客,有謝安年出現的地方往往意味著絕對的安全。如果那一天謝安年也在橋下,一定能在悲劇發生之前扼殺根源,把所有被困者毫發無損地帶回去,而不是像他一樣弱小又無助,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切悲劇的發生。
如果他能再強大一些……
像謝安年一樣強大……
像黑暗哨兵一樣強大。
這一刻,溫述無比強烈地意識到,自己是嫉妒謝安年的,嫉妒他的出身,嫉妒他的天賦,嫉妒他的強大,嫉妒他的游刃有余,嫉妒他的天生高貴……
他緊緊抓住床單,關節因用力而青白,但他很快輕笑了一下,釋然般松開手。
謝安年察覺到他情緒的緊繃,像給小動物順毛一樣,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脊背。
溫述問道:“你被人打敗過嗎?謝安年。”
謝安年緩緩眨了一下眼睛,回答:“成為黑暗哨兵前,有過;成為黑暗哨兵后,沒有過。”
“那現在戰略級的異能對你都無效,還有能打敗你的人嗎?”
謝安年認真思索了一陣,回答溫述:“我能想到的,屈指可數。”
溫述也在認真思索,自己有多大概率可以成為這屈指可數的人中的一個。但在這之前,他不得不認清自己和謝安年的巨大差距。
謝安年安慰道:“向導本來就不擅長戰斗,我說的那幾個里,還有好幾個是在契約向導的幫助下才有可能打敗我,可見再強的哨兵也離不開向導。”
溫述回頭,幽幽看了他一眼,“可你就不需要。”
謝安年大驚失色,“這不可能呀寶貝兒——我現在一天也離不開你!”
脊背上,腰窩上,蝴蝶骨上,都落下細細密密的吻,連同謝安年的呼吸,滾燙而癡迷。
溫述無奈嘆氣,哨向合作一直是他的短板,目前和他配合效果最好的是蘇黎,安吉爾和他的通道嵌合度也不錯,但想要發揮真正的實力還是需要深度契約。
他靜靜思索著,如果自己真的要和哪個哨兵建立穩定關系,那他和謝安年八成也得掰了。
如果謝安年屆時后悔,溫述不認為吃癟的會是謝安年……自己可能被一個很麻煩的人纏上了。
但這些問題都是他很久以后才需要思考的,溫述更愿意關心他現在要做的事,比如給白繇學長送遺書,比如在海德拉的追殺下逃出生天,比如他肚子餓了要吃飯。
咕嚕——
溫述的胃部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哀鳴。
“餓了?”
“餓了。”
“我給你拿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