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述毛都炸開了。
塞繆爾面色慘白,由于極度恐懼而渾身顫抖,口中還念念有詞,“不可能——這不是真的!”
謝安年道:“你被她騙了。”
“我就知道你是個sharen不眨眼的魔鬼!塔會為我做主的!”
謝安年無視塞繆爾的掙扎,一槍托打暈了他,用皮鞋踢開他癱軟的尸體。
很少有人見過謝安年的這種狀態(tài),他幾乎半身染血,一邊的手套已經(jīng)摘掉,面容是前所未有的沉肅。
一串血珠從他的發(fā)間流淌而下,打shi了他的蒼白的眉毛和睫毛,順著臉頰和下頜滴下。他抬手擦去血滴,再睜眼時,眼白已經(jīng)被染成紅色,紫晶洞般的瞳仁嵌在其間。
就在此時,天花板上空傳來了某種東西滑動的聲音。
啪嗒啪嗒,一條條觸手從天花板垂下,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體掉了下來。
謝安年露出一個猙獰的微笑,“人呢?”
安保隊員面面相覷,脊背生涼。
最終,謝安年從樓梯上走下,最終定身在溫述身前。
他看著這只大白雞,表情看上去似乎感到難以置信,但對上溫述的眼神,他的猜測似乎又被印證了。
最后他終于開口,“終于肯現(xiàn)身了嗎?小溫同學(xué)。”
溫述深吸一口氣,幸好他現(xiàn)在是精神體狀態(tài),否則他還真不知道怎么面對謝安年。
“這幾天玩得開心嗎?現(xiàn)在該回去了。”
東躲西藏的小鼠終究還是自投羅網(wǎng)了。
謝安年雙手托起溫述,將他抱在懷里,溫述試圖展開翅膀掙扎,但是沒有成功。
“這是你的精神體?你人在哪呢?”
溫述轉(zhuǎn)過頭,看了看身后的大坑。謝安年兩下跳到坑底,檢查起了花西裝的尸體,沒過多久,他就自己推斷出了前因后果,他對著安保隊喊:“下來一個空間系異能的向?qū)А!?/p>
他用沒戴手套的那只手摸了摸溫述的腦袋。
溫述頭上觸感怪怪的,但說不上哪里怪。
“這是你的異能?”
現(xiàn)在溫述也沒有裝的必要了,大大方方承認,用翅膀拍了拍謝安年,向他身體力行地解釋了異能空間里情況的緊迫性。
出乎意料的是,謝安年竟然讀懂了他的抽象交流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