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時他的頭發還是黑的,怎么現在成白毛了?
在職軍人允許染發嗎?
這殺胚是專門來追捕哈桑的?總不能是來追捕自己的!
但不管怎么說,還是少和他打交道為好。
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溫述眼前的景物疊了三重重影,他強忍了身體的酸軟顫抖,捂著自己的小腹向前走,可在下一秒,他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抓住后衣領,直接一把扥了回去。
那一刻,溫述明白自己被厄住了命運的后脖頸。
身后傳來了一道過于清朗,過于年輕,帶著幾分戲謔的聲音,“你跑什么?”
溫述呵呵笑了兩聲,故作鎮定回答:“我想起來我還有別的事,話說你怎么不去追他?”
“追捕逃犯又不是我的工作,遇到他只是碰巧。”
謝安年不是來追捕哈桑的?
“……”,溫述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總不能被中央白塔派來抓自己的吧!
他一未畢業學生,何德何能請動這尊殺胚?
謝安年上下打量著怎么看怎么可疑的向導,看見他花貓似的糊了一臉血,好笑地讓他擦擦再說話。
溫述草草用袖子擦了幾下,感覺自己口鼻呼出的熱氣能將自己融化。
“臉上的血是怎么回事,你和那個哨兵是什么關系,希望你如實回答。”
謝安年出示了軍官證,溫述一眼就看到了上面少校的軍銜,以及黑暗哨兵的身份標識。
糟了,溫述對軍方那些刑訊逼供手段是十分了解的,溫述不知道在謝安年手下能挺過幾個來回。他狠狠咬了一口舌尖,讓自己勉強集中注意力。
“我們……沒什么關系”謝安年頸帶上的徽章是章魚,水生動物一定涼絲絲的很好貼,溫述看得眼睛都紅了,“血跡是因為……他強迫我,我受傷了……”
溫述以為謝安年很快就能發現他的不對勁,但他低估了黑暗哨兵的遲鈍。他們的精神域已經陷落成空洞,完全擺脫了哨兵對向導素的本能依賴,也完全沒有結合熱這種特殊身體反饋的存在。
很多人都說黑暗哨兵是冷血動物,沒有七情六欲的人形兵器,哪怕一個向導脫光衣服站在雪地里喊哥哥我好冷,黑暗哨兵也會面無表情地將他她推開,說冷就多喝熱水。
在溫述眼里,他已經被夾在爐子上翻來覆去烤焦了。
謝安年終于發現了溫述的不對勁,遲疑了一下開口,“你的信息素,是玫瑰味的?”
溫述答:“章魚……”
謝安年一愣,反應過來后立即護住了自己的后頸肉,竟然在一個e級向導面前生出了極大的危機感,“現在的向導都這么饑渴了嗎?”
“嗚……”結合熱吞沒人的理智,溫述真是太委屈了,明明有冰冰涼涼的章魚足,就不能給他挼一下嗎?
“你別哭呀!”謝安年平生
精神泥沼的問題解決了,
但結合熱的熱潮是實打實地涌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