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我還有一票,最終要我決定才算數(shù)。”
自此,面試結果塵埃落定。
之后溫述被發(fā)了幾頁紙質(zhì)試卷,被要求現(xiàn)場十五分鐘內(nèi)答完。溫述發(fā)現(xiàn)這大多是一些心理測試題目,和當年的合格性篩查題目十分相似。在場唯一的向?qū)厥稣f,“我的異能就是測謊,我會在你答題期間對你進行監(jiān)視,希望你如實作答。”
溫述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自己精神狀態(tài)多少有點問題,光是合格性篩查就差點要了他的命。而且這種調(diào)查問卷的題目都十分刁鉆,一些題目是他光看都會笑出聲來的程度。
在進行其中一些選項的選擇時,溫述幾乎以為那名向?qū)雎暎聦嵤牵麄內(nèi)贪察o地讓溫述答完了題目。
交上試卷后,三名考官包括李彌都飛快地瀏覽了一遍。
然后他們告訴溫述,你可以回去等結果了。
從頭到尾沒有做出任何評價。
溫述一頭霧水地走出了房間,回了圣所。
在回程的懸浮電車上,溫述看到了許多像他這樣的畢業(yè)生。他們大都朝氣蓬勃,神采奕奕,眼中飽含對未來的期望和神往,沖淡了周圍沉默闃靜的氛圍,給整個車廂帶來了熱情洋溢的青春氣息。
其中三個女孩子圍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討論,溫述認出她們都是剛畢業(yè)的向?qū)В齻円舱J出了溫述,干脆跨越半節(jié)車廂來和溫述攀談。
三個女孩是一起去面試的,其中一個穿著淡粉色套裝裙,提著當下最新款的輕奢品牌包包,頭發(fā)燙成蓬松的蛋糕卷,她說她沒有被錄取,卻是三個女孩中看上去最快樂的,纏著溫述問東問西;另一個穿著淡藍色職業(yè)裝,戴著眼鏡,從穿裝看上去與第一個女孩家境相當,她是三人中唯一被當場錄取的;最后一個女孩背著雙肩包,神情顯得有些怯懦,對粉裙女孩天馬行空的談話興致缺缺,雙手緊緊握著背包的帶子,總是試圖把話題引到工作和面試上去。
但穿粉色套裝裙的女孩總是打斷他的話。
“我找不找得到工作無所謂,我爸媽一定會給我安排好的,但是不一樣,要是找不到工作,她只能等待分配了。”
一提到分配,那個叫的女孩臉上浮現(xiàn)出恐懼的神色,忍不住對溫述說:“我姐姐就是因為找不到工作,被強行分配去了暮光塔的軍隊,她前幾天給我寫信,說她在軍團里每天至少要服務十多名哨兵,只有精神力枯竭需要靜養(yǎng)的時候才能休息半天,她花了一年時間準備wsgc比賽,摘星是她唯一的跳槽途徑。”
圣所給了向?qū)齻€月、哨兵一個月的過渡期,若是在過渡期內(nèi)沒有找到工作,按照入學合同,哨向們只能無條件接受分配進入軍隊。安全且薪酬合理的工作崗位無比稀缺,而向?qū)в捎谏眢w限制,找工作的難度遠遠高于哨兵,有50以上的向?qū)ё罱K不得不接受分配。
溫述問:“wsgc考試一個月前剛結束,你姐姐應該成功摘星了吧?”
的眸光黯淡下去,“不,她在比賽前一天精神壓力太大,zisha了。”
溫述一愣,“節(jié)哀。”
的朋友們迅速移開話題,但氣氛已經(jīng)不如之前活躍。這是第三次面試失敗,還有剛多次,簡歷投出去就直接被pass,根本沒有面試的機會。
苦笑了兩聲,“也許我該摘除腺體,之前應聘動物飼養(yǎng)員,hr說向?qū)У男畔⑺貢屇切┬誀畈环€(wěn)定的人造動植物發(fā)瘋……像我這種低級向?qū)В赡苷娴膶ι鐣]什么貢獻……”
粉裙女孩打斷了她,“橫豎難道有hr要你摘一顆腎,你也乖乖去摘嗎?我真是搞不懂你,那種工作不要也罷!”
看上去要哭出來,“可是我已經(jīng)把能面試的崗位都投過了,雖然過渡期還有很長時間,但我已經(jīng)沒有錢了,而且貸款也已經(jīng)到期了。追債人一直在找我……就算是分配也要等待三個月,我現(xiàn)在真的很需要一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