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年的聲音陡然低沉下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溫述的手指觸碰到謝安年的皮膚,發現他的體溫高得嚇人,但下一秒,他就感覺眼前的景象如倍速播放的錄影帶一樣飛速變換,下一秒已經離開了房間到了走廊上。
安吉爾的身影緊隨其后,但謝安年顯然要更快一些。
溫述被謝安年以一個攔腰公主抱的姿勢抱起,同時以魚纏住身軀的無辜水手,滾落在即將噴發的海底火山口。
“住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溫述的目光落在室內顯示屏上,安吉爾正在房門口徘徊,精神力波動值眼看就要觸發警報。
謝安年的唇齒挨上了溫述的頸帶,但他沒有一口咬下去,而是輕輕貼著蹭著,試圖撫慰那個散發著誘人芳香的源頭。他的呼吸道像被什么東西堵上了一樣,每呼出或吸入一口氣都顯得極其艱難。
溫述眉頭緊鎖。
完了,要是謝安年咬一口,不就直接咬到自己的竇動脈了嗎?哨兵下手沒輕沒重的,更別提下口。
與此同時,與安吉爾的精神鏈接讓他共享了安吉爾的焦慮、擔憂、憤怒的情緒,這讓他的心亂如麻,以至于沒有精力去思考自己的情緒。
“溫述,叫他回去……”
溫述無暇理解謝安年在說什么,安吉爾的情緒是助燃物,謝安年的體溫是催化劑,讓他xiong口的心火灼灼燃燒起來,他感到一股令他無所適從的煩躁,忍不住罵謝安年,“你給我滾開!”
“不好意思,但你之前答應我了。”
溫述是答應了,但他沒想到謝安年是要讓他干這個啊!
謝安年的聲控指令開啟了門口的揚聲器,他讓溫述和安吉爾對話。
“安……”
謝安年突然用齒尖咬了溫述的耳垂一口,讓溫述吐出口的話語陡然變了個調。
“主人!你怎么了!”
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腦殼上涌,就在溫述即將命令安吉爾砸碎這扇大門之際,謝安年突然在溫述耳邊輕聲問了一句,“你確定要讓他進來?”
“……什么……什么意思?”
“雖然我的床很大,但你不覺得三個人太擁擠了嗎?”
溫述哪里聽過這種虎狼之詞,瞬間從眼角紅到了脖子根,“你想什么呢?!”
下一秒,謝安年當著他面甩掉了皮鞋,摘下了手套,解開了領口。溫述糾結自己是否要別過臉去,然而在看清謝安年身體的下一秒,他差點發出一聲驚呼。
“主人,我聽見你的聲音了!你為什么不說話?”
溫述深吸一口氣,對門外的安吉爾說:“回去,在房間等我,我沒事。如果我沒有在晚餐前回來,晚飯你自己解決。不許當眾sharen,你現在還是奴隸的身份,被人看到會很麻煩。”
細微的電流聲響起后又歸于靜謐,溫述再也聽不到安吉爾的聲音,但他現在的所有心神都被眼前謝安年的身體占據。
他顫抖著伸出手,用指尖輕輕碰了碰謝安年的xiong口,謝安年立即發出了一聲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