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鯉冷眼看著胡亥:“這個說法,我可以接受。你想要聘我,做什么?”
“做你想要做的事情。”胡亥沉聲道:“覆滅東云吧,覆滅北河、南山兩家,將徐福、邪馬臺這兩個老鬼,還有他們的那一群妖魔子孫,悉數覆滅吧。”
“朕,此番來黑婆羅洲,就是知曉,諸國已經在平海城達成秘約,戰爭,將要在黑婆羅洲爆發。”胡亥略有點癲狂的笑著,他端起酒盞,極其豪放的連飲了三盞:“朕這才和老高,特意來黑婆羅洲,找一個機會,找一個可以合作的人。”
“原本,朕以為,和朕勾結的,會是英吉士、圣羅斯這些洋蠻奴婢。”
“卻沒想到,會是太古三家中,大夏的刑天氏族人。”胡亥‘咯咯’笑著,笑得極其的燦爛:“只要刑天鯉你能幫朕,將那徐福、邪馬臺斬落,整個東云,予取予求,朕無有不允。”
“只要你,給朕留一片存身之地,就足夠啦。”胡亥很誠摯的看著刑天鯉:“還有,朕的小女兒,年方二八,天香國色,是朕和我神州故土豪門大族的純血貴女所生,和那些東云島奴沒有半點兒血脈牽扯。”
“你有空,見見嘛!”胡亥很殷勤的向刑天鯉敬酒不迭,漸漸地,他就開始放蕩形骸,咒天罵地的問候了一番徐福的先祖,又用極下流的市井污穢之語,問候了一番邪馬臺的歷代子孫,隨之他跳了起來,拉著幾個藝伎,開始跳極下流、極庸俗的東云風情舞……
就連趙高也都開始大口灌酒。
這老家伙嫌棄酒水不夠烈,甚至取出了秘造的‘酒藥’下在了酒壺中,讓酒水的醇香度和濃烈度都提升了百倍不止。如此,普通的陳年老酒,也就變成了足以對天仙級強者都有著強烈作用的特殊酒水。
如此浪蕩了兩個多時辰,從下午喝到黃昏,胡亥和趙高都醉了。
酩酊大醉,醉得每個毛孔都在往外噴酒氣。
刑天鯉著人將兩人送回了房間,施展巫法,抹去了在場的眾多女樂和藝伎今天的記憶。
南山滿月的官邸,后院僻靜的書齋中,刑天鯉靜靜的把玩著‘秦幡’。
‘賠償’,呵,怎可能是賠償?
刑天通明的戰死,無論如何,都是東云的罪,什么‘賠償’,都是不可能抵消這份仇怨的。
但是如果說是‘聘金’嘛,刑天鯉可以接受。
斬殺徐福和邪馬臺?
本來大家無冤無仇的,但是現在大家有仇了。
手指輕點懸浮在面前的‘秦幡’,刑天鯉皺起了眉頭。這面‘秦幡’,煉制的水平極高,內里的符紋陣法,重重疊疊,輝煌大氣,宛如堂堂軍陣,厚重森嚴到了極致。數以百萬計的甲士兇鬼于中列陣,其兇煞之處讓刑天鯉看得是膽戰心驚。
只是,畢竟是末法時代。
胡亥和趙高都只能在祖地中茍延殘喘,勉強維持著自身修為不至于墜落。
這面‘秦幡’嘛,自然也就失去了太初之炁的將養,六百年以降,‘秦幡’勉強還維持著‘天仙器’的品階沒有掉落,但是內部的百萬甲士兇鬼,其氣息已經流散大半。
按照‘秦幡’內若有若無的信息反饋,巔峰之時,這‘秦幡’內有天仙級的鬼將三百六十尊,地仙級的鬼校八千一百余,散仙級的鬼尉過十萬,其他的甲士兇鬼也都是修為有成,距離散仙只有一線之差的強橫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