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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而紀臨夏只是說：

「我答應你的，九點回來。」

那只是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夜晚。

在婚后，還有很多個比那個夜晚更讓人感動的日子。

可看著紀臨夏拉著我的手，我卻只能想到那個夜晚。

「紀臨夏，你愛我嗎？」

我又低低重復了一遍。

可這次，我沒有等紀臨夏回答，自己就回答了。

我說：

「你不愛我。

「你只是愛過我。」

紀臨夏愣在原地。

我面無表情地把手抽回來。

她不會知道，可我比誰都要清楚。

因為見過她愛我的樣子，所以更清楚她不愛我了。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清晰地響起：

「紀臨夏，你早就不愛我了，你只是因為愧疚。

「所以，別作出這副深情的樣子。」

紀臨夏臉色一白。

27

回到江城的半個月里。

紀臨夏請來的醫療團隊盡心盡力，我的身體漸漸有所好轉。

雖然并不明顯，可總歸不像之前那樣，動不動就夜里發起熱來。

周楊在我的強硬態度下，也回去工作了。

只是他堅持每天下班后，還要來醫院里看看我。

一直到陪我吃完晚飯才離開。

至于紀臨夏，或許是因為我和她上次的交談最后以不歡而散結尾。

后來的她沒有再和我提過復合的事情。

只是在面對我時，態度里總是帶著一絲不自覺的謹慎和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