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那天之后,我對紀臨夏的態度好了一些。
她也察覺到了我態度的轉變。
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么,但還是感覺很高興。
偶爾我心情好的時候,她能多待在我的病房里待一會。
江城里找不到合適的骨髓,紀臨夏忙得焦頭爛額,過兩天的周末準備去別的市看看情況。
去隔壁市的前一天,她待在我的病房里,待到了很晚。
坐在我的床邊。
「既明,聽說隔壁市有合適的骨髓,等我去看看情況,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我看著窗外,沒說話,也沒點頭。
一直等我睡著之后,她才離開。
紀臨夏離開的時間,只有一個周末。
所以我和周楊離開的時間也有限。
周六晚上,周楊陪著我吃完了飯,睡前又叫來了醫生做每日的例行檢查。
門口的保鏢在這里守了一個多月,很少見到病房里的男人出來。
這會已經是晚上,他們站了一天崗也有些疲倦。
見到病房例行檢查的醫生低著頭拿著病歷本出來后,保鏢看了一眼病房里。
微微隆起的被子下,床上的病人已經睡著了。
于是放下心,打起了盹。
一直等到走出他們視線范圍,周楊帶著穿著醫生服的我躲到了安全通道里。
他臉上有些出汗,還是鎮定地扶著我快走。
「既明,你真的想好了嗎?這次離開,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我只是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
「我知道的,周楊,我自己做的決定,是不會后悔的。」
周楊只能嘆了口氣,說:
「車已經到了,既明,我們要抓緊了。」
一直到上了車,我才松了口氣,摘下了臉上的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