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年貴妃終于知道皇帝剛剛異樣是因為什么了,景鷥的手上有傷口?有血?
年貴妃犀利的眼神看向奶娘,奶娘更加不知所措了,年貴妃的發怒就算了,要是自己懷中的孩子不是皇帝的骨血,那自己哪里還有什么活路?
皇帝為了皇家的顏面,自然這些知道真相的人,都要死的,那是會沒命的啊。
很快,下人就端來了清水,“皇上,水來了。”
皇帝率先將自己的傷口露出來,是個刀傷,可皇帝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來的這個傷口,不用擠,血就滴入了清水中,皇帝退回到首位上,看了眼求公公。
求公公只得硬著頭皮,在年貴妃那要吃人的目光下,從奶娘手中抱過景鷥,抬起景鷥那只被皇帝查看的手,景鷥的手上卻不是刀傷,而是有一個針孔一樣的眼兒。
求公公用力一擠,血滴到清水中,求公公的任務也算完成了,可原本漸漸被奶娘哄好的景鷥吃痛的又哭了起來。
求公公又沒有哄孩子的經歷,也不知道怎么哄孩子啊,只得趕緊的將景鷥抱回給奶娘。
“皇上,好了。”杜院判盯著清水碗,看著里面漸漸遠離的兩滴血,愁眉苦臉的向皇帝稟報。
皇帝一看,就知道這個結果不怎么好了。
可還是要看啊。
皇帝站起身,走向清水碗,年貴妃也步履蹣跚的跟上去,看到碗中兩滴血分別在碗的兩邊,霎那間,腿軟的跪了下去,“皇上,這不可能,憐王是臣妾和您的孩子啊,怎么可能這血不相融呢?”
年貴妃如訴如泣,“皇上,定然是這水出了問題,被人動了手腳。”
皇帝額角青筋暴起,極力的控制著自己,“賤人,朕待你看不薄。”
“皇上,臣妾冤枉啊。”年貴妃喊著冤枉,低下頭的時候看了眼遠處也跪在地上的南琴,南琴伺候年貴妃多年,自然知道年貴妃現在這一眼的含義。
她是在讓她去搬救兵。
可是這宮里,人人都因為年貴妃突然生了兒子,突然的寵愛而心生妒忌,哪怕明面上都是相安無事,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背地里早就罵翻了天了。
突然。
她想到了,年貴妃這是讓她去找甫華公主,那個皇帝寵愛的公主,年貴妃的女兒。
可是,之前年貴妃對甫華公主的態度,讓甫華公主心生嫌隙,甫華公主愿不愿意幫還是個問題呢,更何況,誰知道這甫華公主是不是也不是皇帝的孩子?
但是,年貴妃既然讓她去,她也只能去。
誰讓年貴妃是她的主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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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琴趁人不注意悄悄的退了出去,跑著去了偏殿。
“冤枉?”皇帝憤怒的看向哭哭啼啼的年貴妃。
“是,臣妾冤枉,一定是有人見不得皇上這么寵愛憐王,才設下這么齷齪的手段,就是為了讓憐王和臣妾同時在皇上面前失了圣寵,甚至是要了我們母子二人的命啊。”
“皇上,您千萬不要被人給蒙蔽了啊。”年貴妃哭著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