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姨娘一走,鐘姨娘的貼身侍女就湊上前來,“姨娘可要歇一會(huì)?”
“你說這花姨娘剛剛的話是什么意思?”鐘姨娘對于貼身侍女還是很放心的,許多話都和她說。“奴婢也不知道,按理說,這大小姐作為府中唯一的嫡女,嫁的還是皇子,這嫁妝上豐厚些也是應(yīng)該的。可是花姨娘卻偏偏在這個(gè)時(shí)候來和姨娘說起這事,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果兒面上一片憤怒,這個(gè)花姨娘老是攛掇自家姨娘,什么事情都讓姨娘出頭,出事了也是姨娘頂在前面。
“她啊,就是想讓我去爭上一爭,哪怕沒有結(jié)果,鬧上一回也是好的。”鐘姨娘眼底一片清明,哪兒還像之前的樣子,被花姨娘三言兩語就哄得自己沖前鋒。
“好在姨娘沒有上當(dāng)。”
鐘姨娘笑了笑,自有她心里明白,自己這個(gè)女兒,能有什么好爭的?
之前是有商榮的寵愛,還能鬧上一鬧,現(xiàn)在商榮對后院開始冷淡起來,她們也只能縮頭過日子,更何況,除了大小姐這個(gè)嫡女,后面還有一個(gè)有鄧府做靠山的二小姐。
等自己的女兒長大,指不定是什么光景。自己又何必去趟這灘水呢?
鐘姨娘雖然是這樣想,可是天總是不隨人愿的。
“扶我去歇息吧。”鐘姨娘吩咐果兒扶她起身。
“快到用晚膳時(shí)間了,姨娘不若用完膳再歇息?”果兒建議,“別把少爺給餓著了。”果兒私下里也是希望姨娘這一胎能生個(gè)兒子,這樣姨娘就不用在花姨娘面前覺得低人一等了。
“不了,聊了許久的天,乏了,現(xiàn)在也不餓,等過會(huì)兒睡醒了再用膳,一樣的。”鐘姨娘搖頭拒絕,果兒扶著她上了床榻,脫了外衣和鞋子,蓋上薄被,等鐘姨娘睡下了才放輕腳步往外走去。
另一頭,花姨娘出了飛羽閣,扶著她的侍女才小聲的說道,“這鐘姨娘是轉(zhuǎn)性了不成?今日對于姨娘說的話,竟然毫無反應(yīng)。”
“哼,以為自己什么都不說,我就看不透她的想法了,想明哲保身?那也要看別人愿意不愿意。”花姨娘冷聲說道,身后的侍女也是陰沉的一笑。
“姨娘說的是。”
“走吧,容兒這時(shí)候該醒了,見不到我怕是又要哭了。”花姨娘帶著丫鬟回了自己的院子。
商儷媛如約的到了秦氏的昔去閣,剛坐下,就見商榮怒氣沖天。
“下去。”商榮叫散了下人。
“你什么時(shí)候換的匾額?”商榮忽略坐在一旁的商儷媛,火氣直接朝著秦氏奔去。
“妾身自己的院子,想換個(gè)匾額難不成還要老爺同意?”秦氏還以為商榮因?yàn)槭裁词律鷼饽兀尤皇且驗(yàn)檫@事。她這匾額換了不是一天兩天了,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說出來是不是太可笑了些?
“好,暫且不說換匾額,你匾額上的字是什么意思?”商榮換了一個(gè)話題。
“這就更好笑了,老爺莫不是連后宅院子叫什么名字都要管上一管吧?”秦氏嗤笑。
“你”現(xiàn)在秦氏總是能讓商榮吃癟,商榮被懟得只能說一個(gè)字,后面的話卻是說不出來了。
“老爺今日來就是為了這事?”秦氏挑眉看著商榮,商榮這才想起來,自己的嫡女明日就要出嫁,自己是來叮囑她的,被秦氏院子的匾額事情沖昏了頭,連正事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