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貴妃收回打量的眼光,笑著說道,“自然。”
“那就勞煩母妃了,兒臣先去上朝了。”景睿起身揖了一禮,轉身離開。
陳貴妃目送景睿離開,才收回目光,轉向趙倩,趙倩頓時局促不安。
“你不用這般拘束,既已嫁于睿兒,以后就要全心全力的幫他,夫妻二人本是一體,他榮你榮,可懂?”陳貴妃悠閑的說著,但是趙倩聽到耳朵里,卻是別一番滋味。
陳貴妃這話,可不只是說給她聽,還是通過她,說給趙家聽。
趙家作為文臣的領導者,在朝中說話的權利可不小,皇帝再怎樣,也要忌諱一二。
趙倩斂了心神,“母妃教導的是,兒媳記下了。”
“嗯,不僅要記下,還要記在心里。”
“是。”趙倩起身行禮,滿臉的恭順,陳貴妃這才舒適了些。
隨后二人聊著別的,等著景睿下朝歸來。
另一邊,景墨也帶著薛佳來了薛妃的宮里。
前一晚,被景墨甩了一巴掌的薛佳,早上讓若夢給自己上了一個比較濃的妝,即使是這樣,一晚上過去,臉上的掌印還是隱隱可見。景墨見狀,也只是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這樣薛佳心里個不甘和憤怒更甚,心里越恨,可薛佳越是藏好自己的情緒。
毓慶宮
薛妃精神不濟的看著坐在下手的景墨和薛佳,終是開口詢問道,“昨日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景墨將事情敘述了一遍,薛佳聽的一陣頭疼,算計不成反被算計,自己這個兒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今日朝堂上,必然會說起此事,你有何打算?”
“兒臣已有注意,母妃就不用擔心了。”景墨顯然不愿多說。
“既如此,我便不過問了。”薛妃看了眼景墨,又看向一旁發呆的薛佳,面上不悅,“時辰也差不多了,你先去上朝吧。”“是,兒臣先告退了。”景墨應聲,向薛妃揖了一禮,看也不看薛佳,徑直出了毓慶宮。
即使再沒眼力見,薛妃也知道薛佳和自家兒子之間發了什么事,更何況,今日呈上來白凈帕子。
薛妃端起桌邊的茶,抿了一口,才開口問,“昨夜”
薛妃只開了個頭,薛佳就知道薛妃想要說的是什么了。
忙站起身,跪在薛妃面前,眼底泛紅,“姑姑,佳兒到底哪兒沒做好?怎么就及不上她?表哥就這般看不上我嗎?”
“佳兒對表哥的情意,難道還比不上一個沒見過幾次面的人?我不甘心”
說罷,淚水已經大滴大滴的落下。
薛妃嘆了口氣,示意悠蘭扶起薛佳。
“這不是你的錯,所謂得不到的就會成為那心頭的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