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沛兒是飛羽閣的一個二等丫鬟,只是這沛兒能躲過府內的眾人,去了鄧姨娘的春霞園,自然是有過人的本事。
沛兒回了飛羽閣該干嘛干嘛,沒有人發現她出去了一趟。
直到花姨娘來了飛羽閣。
“妹妹最近感覺怎么樣?還有一個月就到預產期了,可要好好將養身子。”花姨娘嘴里說著讓鐘姨娘注意身體的話,眼里卻是一絲關心也無。
鐘姨娘懶懶的左側躺在榻上,對于花姨娘的話,只是點頭,簡短的回應著,“多謝姐姐還特意跑這一趟,也就姐姐還惦記著妹妹了?!?/p>
自從年后,花姨娘和鐘姨娘仿似被遺忘了一般,商榮去了連著去了好幾次高姨娘的落梅居,鐘姨娘懷著身孕不能伺候商榮也就罷啦,連花姨娘也沒什么機會伺候商榮。
二人的院子越來越冷清。
好在,秦氏和明韻并沒有減少她們的用度,甚至還因為一個有兒子,一個懷有孕,還漲了一成的用度。
只是后宅的女子,一心都在一家之主上,全身心的都是,自然盼的望的也都是能讓家主進自己院子。
可是越是期望,越是盼望,越是落空。
高姨娘一向不大和她們來往,加上前段時間被商榮寵幸,更是不出自己的院子了。
后面出了商康掉水一事,府內的眾人都惶惶不安,沒有查出是誰所為,人人自危,就怕做了什么被人誤會。
花姨娘和鐘姨娘的來往也少了不少。
現在時間過去許久,花姨娘才想著來鐘姨娘這里坐坐。
花姨娘找了個地方坐下,“妹妹這說的什么話,我也是趁著容兒睡著了,才偷閑出來的這一趟?!?/p>
鐘姨娘從花姨娘的語氣中,感受到了一絲炫耀的成分,手不自覺的撫上自己的肚子,已經八個多月了,伺候她的下人為了討好她,都說是兒子,可是鐘姨娘能感覺到,這一胎多半是女兒。
看到花姨娘說起她的兒子,心里的羨慕和嫉妒總是少不了的。
斂下眼眉,鐘姨娘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姐姐有這個心就行了,妹妹這里現在冷清至此,還能得姐姐跑一趟,妹妹甚是歡喜?!?/p>
花姨娘似是沒看到鐘姨娘眼中的妒意,嘆了口氣,面上一片為難之色,“也就姐妹二人能相依為命了,明日就是大小姐出嫁之日,看看夫人和少夫人,都快把商府給搬空了,不說下頭還有二小姐,就幾個少爺,怕是也分不到什么東西了?!?/p>
“妹妹也聽說了,只是這件事并沒有親眼所見,倒是不好下定論了?!辩娨棠镞@會兒卻謹慎了起來。
“妹妹說的是,姐姐也是從下人來聽來的。這不是親眼所見的事情,都做不得數。”花姨娘也不和鐘姨娘辯論,直接應承了鐘姨娘的話,倒是讓鐘姨娘有些詫異了。
花姨娘又挑了些其他的話,和鐘姨娘聊著,看天色不早了,才開口告辭,“怕是這個時候容兒快醒了,姐姐我就先走了,叨擾妹妹這么久,想來妹妹也疲倦了?!?/p>
“好,姐姐快些回去吧,小少爺要緊。姐姐能來陪妹妹說話,妹妹心里高興還來不及呢。”鐘姨娘笑著回答。
“那我就先走了。”說罷,花姨娘就帶著下人離開了。
花姨娘一走,鐘姨娘的貼身侍女就湊上前來,“姨娘可要歇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