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他們兩人已經身死的份上,你能不能不計較了?我給你磕頭,我讓你打罵!你消消氣好不好?」
說著,她一邊流淚一邊拿起手里的鉑金包對著額頭使勁地砸。
「你在我凌家護了我們三年,是我豬油蒙了心,起了歹念!」
「京川和那個賤人被炸彈炸得尸骨無存,凌家再沒人了,你放我老婆子一馬吧幫幫我吧?」
我拿下臉上的近視眼鏡,瞇了瞇眼,帶著淺淡的笑意問:
「你想我怎么幫你?」
她面色遲疑了瞬,聲音有些發顫:
「我過繼一個兒子,你能不能再幫我簽訂3年坐婚契約?」
「只要三年,這次契約結束,我一定放你走!絕不食言!」
我驟然笑了起來。
人至賤則無敵。
這凌母的鮮廉寡恥,我如今才算真的見識了。
「我幫不了你,坐婚女一生只能簽訂一次契約。」
「上一次,是我用三十年的壽命和福運換了你凌家富貴!如今,我就是個普通人再沒辦法坐婚改運?!?/p>
「可你們回報我的,卻是凌辱和活埋」
凌母愣住了,凹陷的雙眼里是深深的絕望,她哀嚎一聲,對著冷硬的地面使勁磕頭。
鮮紅的血順著額角一股股流了下來。
落在凌京川的靈牌上,映著光,顯出詭異的紅。
我知道,凌家不死凈最后一人,契約的反噬是不會結束的。
我看著,笑容溫和:「別掙扎了,凌夫人,準備好墓地吧,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凌家?!?/p>
11
她磕頭的動作頓住,整個人僵在原地,像一具沒有生機的死人。
我心底沒有半分憐憫。
人在做天在看。
當初,若不是她趕盡殺絕,如今這反噬又怎么會如此慘烈呢?
一切只是活該!
沒等凌母在醫院緩過神,蕭家人便帶著人打上了醫院,口口聲聲是凌家害死了他們家的寶貝女兒。
要他們陪人賠錢!
凌母氣不打一處來,更是記起當初正是蕭憶菲自己作死,凌辱了我,又挑唆凌家母子要害死我,這才有了后面的事。
要不是她有眼無珠,做錯了事。
凌家怎么會迎來這樣的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