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吧,你們是不可能翻身的。”
龍彥在剛剛被接回去的時候,便找到了九條沙織,這些話環(huán)繞在她耳邊,久久不能離去。
所以九條沙織決定釜底抽薪,她準(zhǔn)備毒死九條千景,然后嫁禍給九條昭,也就是龍彥。
“真厲害呢,”在九條千景放龍彥自由之后,貝爾摩德抽空找到了他,“三言兩語就讓那母子倆起了殺心。”
龍彥還維持著標(biāo)準(zhǔn)的微笑,這樣的微笑加上那毫無生機(jī)的眼睛,有一種非人的恐怖感,“我說過的,”龍彥輕輕歪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貝爾摩德,給她盯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超——會演戲的。”拉長的聲音黏膩中帶著撒嬌,讓人忍不住心軟。
真是個恐怖的小子,貝爾摩德對龍彥的警惕心提升了不少。
自己是繼承人已經(jīng)變成了板上釘釘?shù)氖拢蝿?wù)完成了一半,之后就是找到[白夜],之后九條家會有人接手的,龍彥再次躲到了之前的角落,因為他在宴會上看到了老哥,龍彥45度仰望窗外,希望老哥不要認(rèn)出自己。
這場宴會請來的全是權(quán)貴,熟人里不僅僅有代表澀澤家來的老哥,還有鈴木家,真應(yīng)該慶幸五條家不屑參與這個,要不然今天就要被悟抓回去了。
甚爾煩躁的聽著阿諛奉承,眼睛是不是往宴會的角落里撇,在那個九條什么玩意宣布繼承人的時候,他一眼就看出來那是他的損弟弟,即使外貌大變,甚爾敢肯定,那就是龍彥。
這小子多半又去干危險的事了,察覺到孩子身上的氣息變得極其渾濁,甚爾瞇了瞇眼睛,等這小玩意回來的,現(xiàn)在可不是‘相認(rèn)’的好時機(jī)。
在角落擺爛的龍彥突然背后一涼,警惕的小幅度觀察,發(fā)現(xiàn)并沒有人注意自己之后,接著縮回去擺爛。
九條大介站在自己臥室的窗前,指節(jié)捏得發(fā)白。庭院里,那個九條昭正陪著父親散步,兩人相談甚歡的模樣刺痛了他的眼睛。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仿佛要延伸到他的腳下,將他徹底踩入塵埃。
“大介,你還在猶豫什么?”九條沙織推門而入,保養(yǎng)得宜的臉上布滿陰霾。她將一個小紙包塞進(jìn)兒子手中,“這是最后的機(jī)會了。”
紙包里的粉末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微光。烏頭堿——從庭院那些漂亮的附子花中提取的致命毒藥,只需要幾毫克就足以讓一個成年人在痛苦中死去。
“母親,我們真的要……”九條大介的聲音有些發(fā)抖。
“你還沒看出來嗎?”九條沙織壓低聲音,指甲幾乎要掐進(jìn)兒子的手臂,“那個野種來了才兩周,就讓你父親改了繼承人,甚至改了遺囑!再這樣下去,我們會被徹底趕出九條家!”
九條大介想起三天前書房外聽到的對話。那個少年用輕柔的聲音說:“父親,我不在乎家產(chǎn)……我只想完成母親的遺愿,陪伴在您身邊。”而一向嚴(yán)厲的父親竟然哽咽了。
多么完美的表演。九條大介咬緊牙關(guān)。
“明天是你父親的藥膳日。”九條沙織的聲音將他拉回現(xiàn)實,“廚師會準(zhǔn)備當(dāng)歸人參雞湯,那是他每周雷打不動的習(xí)慣。你只需要把藥混進(jìn)他餐后要喝的藥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