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澄夜抬眸,眼神平靜:“紙茗先生過獎了?!?/p>
“不不,我是真心贊嘆?!奔堒鹆У男σ飧?,聲音卻像是毒蛇吐信,“那種刻意追求‘風雅’的姿態,簡直就像是在掩飾什么似的。”
千澄夜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顫了一下,但她的表情依舊淡然:“紙茗先生,言語如刀,還望慎言。”
“慎言?”紙茗琉璃像是聽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低笑出聲,“我好像并沒有說錯什么吧?!?/p>
井原雪是這次詩會的主辦方代表,一位穿著昂貴西裝的年輕女性——見狀連忙走過來打圓場:“紙茗先生,今晚的酒還合您口味嗎?”
紙茗琉璃側頭看她,眼神帶著玩味:“井原小姐真是體貼啊,不愧是能靠‘家族關系’把詩會辦得這么熱鬧的人?!?/p>
井原雪的笑容僵在臉上,指尖微微發抖。
酒會的氣氛越發壓抑,但紙茗琉璃似乎毫不在意,甚至樂在其中。他端著酒杯,在人群中游走,時不時丟出一兩句“贊美”,讓聽者臉色鐵青卻又無法發作。
工藤新一站在不遠處,默默觀察著這一切。
這個家伙……簡直是在故意激怒所有人。
龍彥顯然注意到了宴會中的動靜,在撇了一眼后,無趣的移開了視線,這個人多變是個死人了。
就在眾人都看不見的角落,一個服務生沖著紙茗琉璃露出了怨毒的神情。
龍彥敏銳的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負面情緒,只不過紙茗琉璃一時間得罪了太多人,根本找不到情緒來源,在視線掃過那個服務生的時候,龍彥短暫的停了一下。
而就在這一夜過后,紙茗琉璃的尸體將以最慘烈的方式,出現在月影島的各個角落……
晨霧如紗,籠罩著月影島。
天剛蒙蒙亮,漁民佐藤浩二便已駕著小船駛向碼頭。海風微涼,帶著咸腥的氣息,他打了個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今天要收昨天下好的漁網,希望收獲能好些……
船靠岸時,他跳上木質碼頭,靴底踩在潮shi的木板上發出吱呀聲響。他彎下腰,伸手去拽浸泡了一夜的漁網。
網很沉。
“嚯,今兒個撈到大貨了?”佐藤咧嘴一笑,用力拽了幾下。
突然,漁網中有什么東西晃了一下——
一只蒼白的手從網眼中垂落,指尖朝下,無力地搖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