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想到了什么。
“茶道……”工藤新一喃喃道,“千澄女士說她整晚在研習茶道,但如果有人假扮服務員……”
“而那個假服務生的茶道動作太專業了。”龍彥接上他的思路,“島田修,茶道與解剖學雙修……”
他們立即聯系警方搜查島田修的住所。在茶室暗格中,找到了一本發黃的筆記本,里面正是那首完整的詩:
虛偽的茶香掩蓋腐朽
愚鈍的漁網困住時光
高貴的血脈流淌骯臟
而復仇的滋味最為甘甜
最后一頁夾著一張照片——年輕的紙茗琉璃站在舞臺上大笑,而角落里,一個瘦弱的女孩正在哭泣。
“這可真是……”龍彥面露出嘲諷,換來了工藤新一一個不解的眼神。
當警方在碼頭攔住正準備離島的島田修時,他沒有反抗,只是平靜地伸出雙手。
“你們比我預計的快。”他推了推眼鏡,腕上的疤痕在陽光下格外刺眼,“我以為至少要等到所有詩句都被解讀出來。”
“為什么要用這種方式?”工藤新一忍不住問。
島田修望向遠方:“十五年前,他用詩句逼死了我妹妹。現在,我用他的方式送走他……很公平,不是嗎?”
他的聲音很輕,卻讓所有人不寒而栗:“解剖學教會我如何精確分割人體,而茶道……教會我耐心等待。十五年,我等這一刻很久了。”
龍彥靜靜地看著他:“但你漏了一點——真正的復仇不會帶來平靜。”
島田修的笑容僵住了,眼鏡后的雙眼第一次流露出痛苦:“是啊……優子還是回不來了。”
在押送他上警車前,工藤新一最后問了一個問題:“為什么要把尸體分成那么多部分?”
島田修回頭,露出一個慘淡的微笑:“因為他當年……就是這樣一點一點殺死我妹妹的靈魂的。”
海風拂過,帶走了他未盡的話語。龍彥站在碼頭,看著警車遠去,輕聲對柯南說:
“語言可以是最溫柔的良藥,也可以是最殘忍的兇器。”
工藤新一握緊了拳頭,想起那些被紙茗琉璃傷害過的人們,心中百感交集。
遠處,月影島的海浪依舊拍打著岸邊,仿佛在訴說一個關于仇恨與救贖的永恒故事。
看著離開的新一,龍彥收起了臉上的溫柔,面無表情的喃喃自語:“自相殘殺的猴子,真是一出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