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他帶這女人回來就是想研究她的古怪復(fù)活之法。
蘇曳停止了輕敲的動作,伸手一招,躺在地上的靈劍屁顛屁顛地飛到了他手上。
師雨萱嚇得縮回了手,心里的悔意漫成了海。
干嘛嘴賤提醒他啊!
誰知蘇曳拿了劍卻未將劍指向她,反而足尖一轉(zhuǎn),朝著門外走去,還丟下了一句讓師雨萱詫異不已的話。
“跟上,我?guī)愠鋈ァ!?/p>
師雨萱下意識挖了挖耳朵,又捏捏自己的耳垂,確認(rèn)自己不是在做夢之后,一跳而起,跟緊了大佬的步伐。
蘇曳用余光瞥了她一眼,看到她臉上不由自主透露出來的欣喜,眉頭皺得更深了些,但旋即又松開。
一開始帶她回來只是覺得有趣,這兩日舊傷發(fā)作沒想起黑獄里還多了個人,原本的好奇心倒也散了些。看在她還算安分的份上,放她一條生路也無不可。
何況這世間神奇的事物太多,即便是他,也尚有許多不解,何必非要研究透徹。有時候知道太多,反而是累贅。
他邊走邊想,蒼白俊秀的臉上看不出喜怒,讓一旁亦步亦趨的師雨萱越發(fā)小心翼翼。
好在大佬終究是大佬,說到做到。
師雨萱看著久違的天空,差點(diǎn)熱淚盈眶。那黑漆漆的宮殿像是一座牢獄,只有出來,才感覺到自由的美好!
“去吧。”蘇曳面無表情地說了兩個字,師雨萱遲疑地扭過頭看向他,卻見他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往回走。巨大的黑色宮門重新閉合,擋住了一切探究的視線。
師雨萱抬頭往上看,只見宮門上有一方黑色匾額,上書四個鎏金大字:黑獄玄淵!
她瞇了瞇眼,莫名覺得這不是蘇曳大佬的棲身之所,而是用來困住鎮(zhèn)壓他的牢獄,心頭一時有些沉甸甸的。
但很快,她甩了甩頭,看著廣袤的土地發(fā)出一聲歡呼——雖然不知道蘇曳大佬為什么喜怒無常的像是個精分,一會兒抓人一會兒放人,但是,她終于自由啦!今天也是努力茍下來的一天!
半個時辰后,站在廣袤土地上的師雨萱看著自己的影子罵了一句shabi。
她光想著逃離蘇曳大佬的火坑,卻沒想到她一介穿越人士對這個世界的認(rèn)知幾乎為零,唯一的一點(diǎn)常識還是從那本《九洲風(fēng)物》里看來的,而書中并沒有提到她現(xiàn)在所在的秘境究竟是什么地方。
更糟糕的是,她現(xiàn)在迷路了。
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在一片除了泥土只有石頭的黃褐色土地上迷路了。
師雨萱望著頭頂?shù)陌自葡萑肓藢θ松姆此肌?/p>
她實(shí)在太沖動太不理智了,待在那座黑獄玄淵里,起碼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但是現(xiàn)在,即便她沒有死在什么妖獸的嘴下,也會因?yàn)樘撁摱馈?/p>
人只有犯過傻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
師雨萱惆悵地想道,然后看著頭頂那片云悠悠地向左手邊駛?cè)ァ祝克秊槭裁匆谩榜偂边@個字?
師雨萱呆呆地看著那朵白云用不合常理的速度向遠(yuǎn)處飄走,終于意識到那可能是傳說中的飛行法器,而有法器則意味著上面有人。
想到這里,她不再猶豫跟了上去。
但法器畢竟是法器,顯然不是一個八百米能跑四分半的體育渣能追上的。沒跟一會兒師雨萱就跟丟了目標(biāo),坐在地上氣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