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淵點頭:“見過一次。”
那看來的確是大佬的熟人了。
說話間,老和尚手里的橫幅又變換了字跡——外面挺冷的,快點開門。
“……”
師雨萱示意了一下器靈,見他沒什么表示,微微猶豫過后,上前打開了門。
門一敞開,老和尚就急匆匆沖了進來,邊走還邊跺腳:“哎呀,這鬼地方,可凍死人了!”
師雨萱跟在他身后喊:“大師……”
老和尚聞言回過頭,連忙擺擺手說:“不要喊我大師。”
“那……方丈?”
老和尚止住腳步,皺著眉頭很是不滿:“也不要叫我方丈。”
他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腦袋,用郁悶中帶了一絲悲涼的語氣說道:“小姑娘不要亂喊人嘛,我又不是佛教的那些老禿驢,沒看到我身后背了把劍嗎?”
是有把劍,可……
師雨萱盯著他锃亮發光的腦袋:“那前輩您的頭發?”
玄清子被她看得有點委屈。
“你什么眼神,就不允許人英年早禿嗎?”
想他年輕時也是一代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劍仙,哪知人尚未到中年,曾經飄逸柔順的秀發便一根一根無情地離開了他,以至于后來行走江湖,十個里有九個以為他皈依了佛門。
說來真是委屈。
“我可是正經的離山劍修。”玄清子說道。
“原來如此。”師雨萱神情肅穆地看著他亮閃閃的腦門,一秒,兩秒,三秒……她忽然破功。
“嗤。”
“哼!”玄清子一甩衣袖,怒氣沖沖地往大殿內走。
現在的小姑娘都怎么回事!
師雨萱揉了揉臉,收斂笑意,快走幾步跟上他問道:“不知前輩找蘇曳有什么事?”
問話的同時,她已經在內心腦補了一出和諧有愛的師徒情。
這老道士肯定是蘇曳大佬的師尊,見徒弟被人追殺特地來雪中送炭。或者再不濟也是舊友,能為朋友兩肋插刀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