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雨萱這才知道原來那些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小銀魚還是寶貝,內(nèi)心不由得隱隱作痛,感覺自己好像虧了一個億。但倪碧兒師姐妹放心讓她杵在一邊看著,明顯也是對自己的實力十分自信,絲毫不怕她突生奪寶之心。
若是她堅持要離開,就顯得更為可疑了。她孤身一人受了傷,又只有筑基期的修為,難以在這秘境里自由行走,正常來說,跟著秦湘二人去找她們師尊而后回歸自己門派才是上策。如果一心要走,反而看起來心虛,說不定這倆師姐妹能直接把她切片了。
想到這里,師雨萱惆悵地緩緩地吐出一口氣。
穿越可太難了。
倪碧兒和秦湘所在的門派叫凌霄宮,是仙庭轄下的門派之一,地處瀛洲。而天樞府則是蓬萊的龐然大物,雖然也曾受仙庭管轄,但依附于它的大小宗門不知凡幾,能與凌霄宮比肩的宗門也有好幾個,外人想弄清楚其中的門道極難。
因此師雨萱說自己來自天樞府也無人能分辨出真假,畢竟誰也不能肯定她是不是某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宗門弟子。
跟著去尋倪碧兒師姐妹的師尊玉秀真人的路上,師雨萱趁機打探了一些消息,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她的謊言沒有被拆穿,對這個世界和自己目前的處境也有了更為詳細(xì)的認(rèn)知。
這處秘境叫玄天,每過六十年才開啟一次,是一處極為古老的秘境。
誰也說不清它出現(xiàn)自何時,只知道里面別有洞天,有的地方天材地寶無數(shù),有的則兇險萬分,還有的如同荒漠陰森詭異。不過其中威脅最大的并不是來自秘境,而是一個被鎮(zhèn)壓在這里的大魔頭。
師雨萱聽到這里沒忍住問了一句:“為什么都說他是魔頭?”
她跟蘇曳接觸不久,也親眼見過他sharen,但總覺得他不像傳聞里那么恐怖——她保證,這并不是因為蘇曳的顏值才這么說的。
秦湘詫異:“你不知道?那你師尊為何帶你進來?”
她只疑惑了一瞬,轉(zhuǎn)眼就拋到了腦后,解釋道:“這是我們凌霄宮的祖訓(xùn),凡是進入玄天秘境的弟子,除了自身歷練看能不能有所收獲外,還需要觀察魔君蘇曳的行跡,若是他已經(jīng)掙脫封印想要出去,那就要將他就地斬殺,若是不行,最低也要把他重新困住。整個九洲的宗門都是這么說的,你師尊難道沒有說起過?”
師雨萱打了個哈哈。
“我平時不太用功,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她話題一轉(zhuǎn),又問道,“你們二人也是秉承祖訓(xùn)來殺那魔頭的?”
秦湘驕傲地抬了抬下巴:“那是當(dāng)然!我?guī)熥鹩裥阏嫒艘咽腔衿诘膮柡θ宋铮徊畎氩奖憧商と牒象w期,料那魔頭再厲害,困在荒厄之地那么久,修為不知退化了多少,定然比不上我?guī)熥鸷蛶孜粠煵4鲆娝銡⒘怂瑸樘煜律n生除害!”
倪碧兒也點頭:“除魔衛(wèi)道,是我等之責(zé)。”
師雨萱皺了皺眉,總覺得哪里不對,莫名得不爽。想了想,她問道:“你先前說這是各大宗門的祖訓(xùn),可是為什么會定下這樣的祖訓(xùn),蘇曳他到底做過什么?以至于被整個天下所不容?”
秦湘原本篤定自豪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遲疑:“這個……我聽祖師說是因為魔頭作惡多端,曾經(jīng)驚天一戰(zhàn),殺了不知多少宗門長老、掌門,這些年來進入此地的前輩們也被他殺了無數(shù),如此兇惡之人,若是讓他脫困,天下蒼生必然有難……”
她說得含糊不清,顯然也不了解其中詳情。
“既然在此之前有無數(shù)前輩高人葬身于此,為什么不直接出動各個宗門最厲害的人?這樣不是更方便嗎?”師雨萱又問道。
“師妹有所不知。”倪碧兒淡聲道,“玄天秘境只有合體期以下的修為才可入內(nèi),高于這個境界即使壓制修為也進不來。”
這樣打得過蘇曳大佬才有鬼了!
師雨萱默默盤算了一陣,以她穿越后的見聞和過去的修仙小說知識來看,這個世界真正的境界分為七層,即筑基、金丹、元嬰、化神、合體、渡劫、大乘,煉氣期只是入門,因此不算。
玉秀真人雖是化神期大佬,但化神期只在中間檔次,而按那本《九洲風(fēng)物》的說法,蘇曳大佬已經(jīng)超過了這七個境界,達(dá)到了仙人的層次。
就算蘇曳大佬實力大損,幾個化神期想殺他,也不過是以卵擊石。
師雨萱古怪地看了這師姐妹倆一眼,不清楚她們知不知道這里面的情況。但看起來是不知道的,不然也不會自信滿滿。
可這樣一來就更奇怪了,玄天秘境每過六十年開啟一次,每次都有無數(shù)人懷著同樣的祖訓(xùn)來殺蘇曳大佬,他們一批又一批,不像是來sharen的,反倒像是來送死——師雨萱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