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原地去世,就現在,立刻,馬上!
蘇曳久久等不到回答,疑惑地揚了揚眉,鼻腔里輕輕傳來震動:“嗯?”
“不不不不不,你先不要說話。”師雨萱慌張無措地擺了擺手,開始認真地回想事情究竟是怎么發展到這一步的——起先,只是一個意外,她的嘴唇和蘇曳的嘴唇不小心進行了近距離接觸,而蘇曳卻巧合地醒來睜開了眼。
然后?
啊,然后她尷尬地想要起身,卻被人一把摁住了后腦勺,一邊嘀嘀咕咕“這個姿勢不錯”,一邊逼迫他們完成了靈力的傳輸。
記憶中那股磅礴狂躁的靈力剛涌入她的體內,她還沒來得及好好體會一下驟然間變強的感覺,眼前就一黑,非常干脆地暈了過去,直到被蘇曳和老頭的交談聲吵醒。
……那雙摁著她不讓她動彈的黑手,不用懷疑,一定就是那個禿頭賤圣!
師雨萱越想越羞惱,幾乎不敢再看蘇曳的臉,氣勢洶洶地扭過頭,瞪了一眼正一臉好奇湊近他們倆的老頭,想也不想地對準那張八卦yindang的老臉砸出了手里的東西。
金翅大鵬瞪著一雙小眼睛:“咕咕咕咕啾?”
它如同一枚小炮彈,“啪”地糊在了玄清子的臉上。
“哎呦!”玄清子竟然也沒躲開,吃痛地叫了一聲,捧著暈頭轉向的蘇狗蛋,迷茫道,“我到底做錯什么了我?”
他看看臉紅得像猴子屁股似的師雨萱,又偷偷暼瞥蘇曳,后者眼睛里冷漠無情地傳來三個字。
滾出去。
“行吧行吧,我走就是了嘛。”
玄清子不敢耽擱,抱著蘇狗蛋顛顛兒地往外沖,順手撈起幽靈似的器靈玄淵,夾在胳膊底下一并帶了出去。
“等……”
師雨萱的話尚未出口,就見一人一鳥一靈消失在了門口。
偌大的宮殿內只剩下她和蘇曳。
更令人尷尬的是,蘇曳躺著,而她正半趴在他身上。
師雨萱:“……”
從小到大再也沒有經歷過比這更尷尬的情況了。
其實她是想跑的,回憶起昏迷前的記憶時她就想跑了,偏偏腿麻了,動也動不了。而要是現在再跑,那未免太過刻意,只會把氛圍推向更糟糕的境地。
不要緊。
穩住。
她深呼吸了幾下,對自己說道。
不就是個吻嗎?
作為開放開明的現代人,區區一個初吻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一點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