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開始過來是準備干嘛來著?
就在他們相顧無言之際,屏風后驀地響起了重物倒地的聲音,期間還伴隨著悶哼。
師雨萱:“……”不好!
她猛地扭過頭,就看見楊綿趁著她和蘇曳說話的間隙悄悄地從床上挪到了屏風后面,興趣十足地扒著屏風偷聽,直到因為一時激動,不小心栽了個跟頭。
師雨萱看著她雖然痛但眼里仍然閃爍著八卦光芒的樣子,抽了抽嘴角。
——您是有多大的好奇心,才能一路從床上湊到這里?顧忌一下自己的身體不好嗎?
但話又說回來,要不是蘇曳突擊,冷不丁把她帶入了他的節(jié)奏里,她也不至于忘記這間房里還有一個大活人。
楊綿本想調(diào)侃兩句,對上蘇曳冷漠的目光,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王行的這個朋友看起來好可怕啊……
為什么一副覺得她聽到太多想要不要做掉她的表情?
某種小動物般的直覺讓楊綿嗅到了危險,她想了想,往地上直挺挺躺平,兩眼一閉,封上了自己的五感。
師雨萱:“……”你當我們是傻子嗎?
現(xiàn)在才裝作什么也沒聽到未免太晚了吧!
她忍耐著吐槽的欲望,決定先不管楊綿。就讓她躺一會兒,等把蘇曳送回房再來扶她。
哼。
才不是因為她小氣。
師雨萱半背半扶地把蘇曳弄回了他的房里。
王行這里總共也就三間房,原本她一間,蘇曳和王行各一間,但現(xiàn)在多了楊綿這么一個姑娘,只能暫時將就著和她住。
而蘇曳的房間就在她隔壁。
大概是修仙改變了體質(zhì),蘇曳的重量幾乎壓在她身上,她居然也不怎么覺得累,等把蘇曳在石床上安頓好,她還神清氣爽、精力充沛。
師雨萱原地活動了一下胳膊。
蘇曳靜靜地任由她一路擺弄,此時側(cè)臥在床上盯著她瞧,模樣看上去有一點乖巧。
自從收到師雨萱“敷衍”的生辰禮后,他就變得平靜又乖順,全程沒有再說一句話。師雨萱也不知道他是酒醒了些,還是醉得更深了,但想到院子里已經(jīng)喝趴下的另一個大佬,她覺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她摸了摸蘇曳的頭發(fā),說:“那我先走啦?”
蘇曳還是沒說話,好像一尊石化的美人雕像。
師雨萱撓了撓頭,想到還趴在地上不能動彈的楊綿姑娘,又想了想?yún)^(qū)區(qū)烈酒,就算是用靈植所釀,對蘇曳這樣的大佬也不會有什么危害,便安靜地退了出去,貼心地合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