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后,我熟悉的忙前忙后。
婆婆睜眼后,還恍惚著以為又回到了從前的生活。
她虛弱的握著我的手,輕輕的說道。
“孩子,都是我的錯,是我看走了眼啊。”
“你就當我這個半截子都入土的人不懂事,千萬別跟兆川生氣啊。”
說到底,她是知道究竟哪個兒媳對她更有利。
還真是不讓自己吃虧的主兒。
我不動聲色的與她拉開距離,緩緩退出門外。
緊接著,救護車的聲音陡然而止。
我只不過隨意一瞥,竟然看到了滿身是血的宋明月和陸兆川。
陸兆川的腰部以下可以說得上是血肉模糊。
而宋明月被嚇得不斷抓著醫生問道。
“他會死嗎?他會不會后半生落得殘疾啊。”
醫生無暇理會她,推著陸兆川進了手術室。
而外面的宋明月也被護士帶走處理傷口。
我走到手術室門口,等待著陸兆川的診斷結果。
宋明月跌跌撞撞跑過來的時候,剛好碰上了醫生要家屬簽字。
她顫抖著雙手不敢簽字,便拉著我說道。
“她是病人的妻子,讓她來簽。”
我直接避開她的動作,寒聲說道。
“前妻可算不上家屬了,你不是剛跟他領完證嗎?”
宋明月對此還要與我產生爭執,被醫生打斷。
“病人現在情況危在旦夕,若再不截肢的話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截肢!”
我回頭望去,發現不知何時站在我們身后的婆婆。
她一時承受不住,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宋明月也知道再耽擱不得,趕緊簽了字后癱坐在地上。
我望著離開的醫生,不由得想到。
陸兆川裝癱十年,到最后竟然真的被截肢,雙腿盡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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