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啊,是我沒有用,你爸早死,我一個人把你拉扯大,現(xiàn)在卻被人嫌棄延厭惡了啊。”
“我還是不給你們添堵了,讓我一個人自生自滅吧。”
她掙脫開兒子的束縛,佯裝要離開。
我站在原地看著他們激情演戲,陸兆川急得差點就要站起來。
他瞥了我一眼,默默的把毯子蓋在雙腿上,推動輪椅到我身邊嚴肅道。
“阿蘊,這事是你不對,趕緊給媽道歉!”
“你怎么能跟長輩一般見識呢?更何況她還是我的親媽,你的半個母親!”
我站在原地不動,幾乎是嘶吼的開口。
“所以呢?你為何裝癱十年,害我和女兒受到百般凌辱!”
聲音被敲門聲淹沒,陸兆川一個字都沒有聽見。
門外站著的是陸兆川的小青梅,也是安安的班主任。
我沒有記錯的話,她的名字也叫,明月。
陸兆川轉(zhuǎn)變視線,眼底都是溫柔。
婆婆更是放下自己的行李,馬不停蹄的把她接進屋內(nèi)。
“你現(xiàn)在頭三個月最是應(yīng)該注意的時候,怎么還來這啊。”
我強硬著擠出一絲笑臉問道。
“宋老師怎么有時間來我家呢?正好我也有一些事情要問你呢?”
宋明月臉上掛著尷尬的微笑,求助的眼神望向陸兆川。
陸兆川當時便十分不爽,用身旁的拐杖敲打我的背脊。
劇烈的痛感從后背上傳來,他似乎忘了我懷胎十月腰部受傷。
“宋老師有什么義務(wù)回答你的問題。”
“安安的死是意外,你能不能不要再把過錯怪在別人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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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月見到有人給她撐腰,便露出官方微笑說道。
“安安這孩子很調(diào)皮,我們一直讓她不要靠近水邊,她卻非要去撿什么好看的石頭,我們發(fā)現(xiàn)的時候派了好幾個老師下去救她。”
“可惜水流太過湍急,就連其他老師也受了傷。”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也請你節(jié)哀順變吧。”
陸兆川暗自松了一口氣,忍不住說道。
“宋老師已經(jīng)再次給你解釋過了,你要是再不知好歹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婆婆也在旁邊應(yīng)和著,手里麻利的切好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