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1頁）

那些愛與激情在他身上打下的印記，提醒著他，這是陸兆晗賦予他的，從三年前就一直不斷加深的，對于感情原初的沖動。

周阿姨已經(jīng)離去，晚餐還溫熱著，時間好像回到了過去，陸兆晗握著鐘霽的手，回到了那些兩人還毫無罅隙的美妙時刻。

曾經(jīng)有過很多這樣的日子，陸兆晗握著鐘霽的手，他們夜里歸家，吃飯、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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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鐘：我媽很敏銳，瑟瑟發(fā)抖。

最重要

鐘霽回到了白天工作，下班去看望母親的生活。陸兆晗自覺地住在客房，他這一周都準時下班，在樓下等著接鐘霽回家，偶爾會到病房看望一下鐘霽的母親。

周六這天，鐘霽從早上起便來到醫(yī)院，他的母親經(jīng)過一周多的調(diào)理，氣色好了許多，身體各項指標漸漸恢復(fù)，再過不久，就可以恢復(fù)正常進食。母親對他訴說了許多往事，她細數(shù)著過去的時光，話題從此刻往前回溯，時間跨越過十幾年，那些停留在時光隧道角落的小事，在母親的回憶之中，蒙上一層淡淡的光暈。她說了很久，鐘霽聽到了許多已經(jīng)淡忘在自己成長之后的事情。

這個話題一直撥回到曾經(jīng)，直到母親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靜靜地凝視鐘霽的眼睛說道：“小霽，你還會想起你爸嗎？”她甚至不愿意直呼鐘霽父親鐘垣的名字。

“媽，提他干什么？”鐘霽不解地問道。

“媽媽想和你說說我與他的事。”

鐘霽面露難色，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小霽，你覺得愛情里面最重要的是什么？”母親問道。

鐘霽心下一驚，他不知道是不是母親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自己與陸兆晗的端倪。

“我曾經(jīng)以為是，個人的感受。”母親喃喃地說道，“我與你父親，不管不顧家庭的阻礙，逃離了我們一起生活的那個小鎮(zhèn)。”

“當時的我，以為是很幸福的，那里，沒有任何與我相似的東西，那個鎮(zhèn)上所有的一切，都只讓我覺得陌生。”

“還有你的外公外婆……”母親說道，眼中閃過了一些意味不明的傷感：“我是他們的

中場

陸兆晗已在家中等候多時，他坐在餐桌邊，背脊挺得很直，雙臂撐著在桌上，仔細聆聽玄關(guān)是否有傳來細微的聲響。

鐘霽進門時，聽到陸兆晗從遠處漸漸走過來的聲音，公寓內(nèi)沒有開燈，籠罩在一片昏暗的灰色之下。陸兆晗像影子一般飄來，他走的很輕，站在鐘霽面前時，身型隱在暗色中，一言不發(fā)，像一尊靜默的雕像，擋住鐘霽面前為數(shù)不多的光。他伸出手，按開了玄幻附近的開關(guān)，一片暖黃的光從他身后投射而下，鐘霽看到他的臉色，在昏黃的光線下有些凝重，轉(zhuǎn)瞬之間又變得松動、寧靜。

陸兆晗拉過鐘霽的手腕，帶著他走過偌大的客廳，到達餐桌旁。他松開手，走至一旁，打開一盞懸于餐桌上的小吊燈。鐘霽的視線掃向桌面，今夜的晚餐，周阿姨準備得很浪漫，有醒好的紅酒，牛排與一些西式小吃，在兩人餐盤之間，放著一個插滿玫瑰的花籃，花朵狀態(tài)良好，甚至帶著一些未干的露珠，整個桌面被人精巧地布置了一番。鐘霽此時才想起今天是他與陸兆晗的戀愛紀念日，這一段時間發(fā)生了太多事，他深陷情緒的漩渦，早已把這件事拋之腦后。

陸兆晗走到鐘霽身后，紳士地拉開椅子，說道：“需要加熱一下牛排嗎？”

鐘霽看了一眼，端起餐盤走到廚房，陸兆晗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說道：“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