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瑤兒回來之后,我們確實冷落了媚兒不少,之前娘才給了瑤兒那么貴重的頭面,現在又幫瑤兒打造了這么貴重的簪子,媚兒會心里不舒服也難免。回頭,我定會好好地補償她。”江妙華說。
“補償什么?”江老夫人忽然地冷下臉來,“你難道我跟你說她,是為了讓你去安撫她的?她養在侯府這么多年,吃了多少山珍海味,穿了多少的綾羅綢緞,用了多少的金銀珠寶,現在她姐姐回來了,我們不過是對她姐姐好了些,她就不痛快了,這是貪得無厭。”
“以前我覺得這孩子還不錯,現在看來,是我眼瞎,看錯人了。瑤兒才是你親生女兒,本就比媚兒尊貴。她有什么可不平的?”
江妙華被自己親生母親這么一說,臉頰訕訕的:“可、可我畢竟寵了媚兒這么多年。”
“你也說了你寵了她這么多年了,那現在偏寵瑤兒多點,怎么了?怎么她就心里不舒服了?就是一碗水端平,也得先將這些年少了瑤兒的給補上吧?”江老夫人道。
“還要之前,媚兒落水的事情,我細細地問過了你身邊人,哪有你們這么做父母的?這官府判案還講究證據呢,你們倒好啊,沒有證據,就憑猜測,將親生女兒給定罪了,難怪瑤兒要埋怨你們。”
“那媚兒也是,什么時候落水不好,偏偏在只有她跟瑤兒兩個人的時候,她就這么湊巧的失足落水了。罷了,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提,反正你日后不要犯蠢,瑤兒才是你親生的。”江老夫人嚴肅地看著江妙華。
不是自己親生的,總是隔著一層的,就好比在江府,她雖然是老太太,老夫人,那也不過是孝道壓在那里罷了。如今她那三個兒子對她這個嫡母這么恭敬,一層是禮法壓著,一層是因為她女婿外孫子都得力。
只是他們再恭敬,她也知道她不是他們親生母親,總是隔著一層,有些事情不好問,不好管,管多了就會生嫌隙。
江妙華低著頭,想到自己的兩個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母親說得也在理。終歸,瑤兒才是她親生的,只是、只是……
“瑤兒的婚事你不能著急,要仔細地選,為娘也會幫瑤兒留意著這京城的才俊。作為寧國侯府的嫡出大小姐,這婚配的對象,怎么的也不能比養女的差。”
江妙華口中稱是。
這母子兩個說了不少的話,之后江老夫人才離開了。
————
聽雨軒。
聽雨軒里面,阿瑤坐在妝奩前,正在看鏡子里面的自己。小荷笑著在旁邊說:“小姐,你這根簪子可真好看,江老夫人對你可真好。”
阿瑤笑著將簪子拿下了,她點點頭說:“外祖母確實對我很好。”
比她母親對她更好。
阿瑤能感覺得出來,比起蘇婉媚,外祖母明顯更加疼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