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碎劍扎進靡荒木中,再以定身術為輔,強行定住靡荒木。
可以定活物之術定死物,所耗費心神更大,一股血意再次涌上喉頭,季冬青卻強忍了下去,她擦掉了唇邊的血,可慘白的唇還是暴露了她的虛弱。
碎劍皆和季冬青共通,她以意念為注,用碎劍施展劍招,可靡荒木卻毫發無損。
“死丫頭,你還在垂死掙扎些什么呢?你連靡荒木都震不碎,也只有死路一條了。”李喜愈發自傲起來,眉眼間滿是喜色。
季冬青卻不理會他,她估摸著靈盾還能支撐的時間,以及……
來了!天雷來了。
季冬青本就快突破,她故意留在原地,讓三人用強力合擊,如此來強逼自己突破。而她若是突破,必然引來天雷。
天雷轟鳴作響,徑直向季冬青劈來,她以自身引雷,在天雷劈下的那一刻撤去靈盾。靡荒木在感應到靈力后便攀了上來,季春風的水龍不僅重擊了季冬青,也浸shi了靡荒木。
唯有許博的劍,被天雷干擾得失了準頭,反而都插到了靡荒木上。
因季冬青方才斬盡了魔氣,沒了魔氣附著的靡荒木便成了最好的導體,天雷沿著靡荒木導向三人,本應是季冬青自己扛的雷劫,硬生生成了四人共擔。
“季冬青,你做了什么?”因水靈根的緣故,季春風被雷擊的最慘,因平時缺乏鍛體,只顧修習法術,她的四肢皆被雷擊成焦色。
季冬青雖分散了雷劫,可她也并不好受,李喜拼命想收回靡荒木,可她此時絕不能放,天雷劫會讓人幾位虛弱,若是不強行控住靡荒木,讓其余三人得了自由,那便是死路一條!
無論三人出何出招掙脫,季冬青皆是屹然不動,她靜心守一,強撐著度過雷劫。
不知過去了多久,四人盡顯疲色,可相互的爭斗卻并未停下。
最后一道天雷落下,季冬青借力一震,劍氣與靈氣激蕩,三人被沖擊震至不同方向,許博勉強借劍之力停了下來,可另外二人就沒有如此好運了。
季春風所扛雷擊是最多的,她完全脫了力,整個人飛速撞入墻壁之中,一陣塵土飛揚而起。李喜也沒好到哪去,靡荒木已經被燃得差不多了,根本沒有力道能讓他緩沖,他一連撞倒好幾棵樹后才停了下來。
“季冬青你這個死丫頭,真的邪門!”李喜沒忍住啐道,可這罵聲讓他扯到了被雷擊的傷口,整個人沒忍住咳起了血。
金丹已成,季冬青的靈力得到了恢復,雖然神魂仍有些虛弱,但戰這虛弱的幾人也算綽綽有余了。
她以靈為引,找到了許府的陣眼,碎劍合一在手,她便要插入破陣。
“快阻止她!”李喜扯著嗓子大喊。
可此時,季春風剛勉強從墻壁裂縫中爬了出來,雷擊得她四肢都不聽使喚,整個人跪倒在雨水之中難以爬起。
許博倒是無礙,卻愣在原地不動。
“老許,你在猶豫什么?動手啊!”李喜激動得破了音,青筋在脖頸間暴起。
許博眼神晦澀,他看向一旁被血染紅的許安安,久久無法回神。
李喜見二人都指望不上,便下定了某種決心,既然橫豎都得死,那他也要拉季冬青墊背!他將全身魔力釋放,全部注入地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