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她趁碎劍對平平攻擊時找到了空隙,她抽出腰間的軟劍,將火水木三系靈術同時覆蓋在上面,用不同的劍面攻向平平,觀察靈術對魔力的克制情況。
平平瞬間腹背受敵,她只得加快靈力的吸收來抵擋攻擊。
可全靠吸收得來的力量終究有限,她的魔力很快就枯竭了。
而此時,季冬青也終于確認了將火系和水系靈術結合覆于軟劍兩面最能克制魔氣。她撤去木系術法,拿著軟劍逼近平平。
平平瞧見這軟劍,急忙用魔力一擋。
可這軟劍并未被震開,反而只是彎曲了一下弧度。
季冬青松開五指,用靈力一擊劍柄,軟劍便沿著平平的頸間一轉。柔軟的劍身在靈術和靈力的驅使下,斬斷了平平周身的魔氣,抵住了她的咽喉。
而此時季冬青也沒閑著,她控木而生,把平平困在了牢籠之中,再用靈力浮劍,讓碎劍布滿平平的身側。最近的碎劍甚至只和平平有一指之割。
平平不甘心地想要繼續調動魔氣,卻被季冬青用靈火燒盡。
“季冬青,你贏了,要殺要剮隨你的便。”平平偏過頭去不想看季冬青,頸間卻被軟劍割傷。
“我不殺你。”季冬青當即坐下調息,試圖撫平躁動的靈府。
“素來聽聞你心慈手軟,面對妖魔從不輕易斬殺,我一直以為是個笑話,沒想到是真的。”平平話中有三分嘲意。
季冬青不以為意,專心調和著自身的靈力。
許是等的無聊了,平平又沒話找話道,“你打算帶我去何處?像李薇一樣把我交到縣里?可惜啊,你出不去的。”
“李薇的靡荒木是你給的嗎?”季冬青問。
“我還以為你會更好奇為什么出不去。”
季冬青沒接話,只是定定看著平平。
“讓你失望了,我沒見過她,我只是知道她們的事,畢竟我從未離開過善女鄉。”平平淡淡開口,讓人摸不清她在想什么。
“看在你出不去的份上,有什么想問的你就快問吧,晚了可就來不及了。”平平抬頭看了一眼塔道。
季冬青自然也意識到了不對勁,之前講她傳送上來的漩渦已然關閉。理順靈力后,她起身走到塔邊,摸索著石墻,尋找起空隙和突破之處。
瞧著季冬青的樣子,平平嘴角勾起怪異的笑,“明知不可為還要為之,當真是可笑。”
季冬青也不惱,回頭故意激怒平平,從她身上找突破口,“你不也一樣嗎?明明知道妹妹已經不在了,還要作為妹妹活下去。”
“你!”平平面色不再平靜。
“可是,你塑造的妹妹是你真實的妹妹嗎?你妹妹真的想成為高高在上的‘神’,嗎?”
“閉嘴,你懂什么?我妹妹這么美好的人,就應該作為神明活下去!”平平有些激動,完全不顧軟劍割破她的皮膚。
“更何況,通過害人來‘成神’這種事,你妹妹真的會做嗎?”季冬青字字鏗鏘,讓平平有些訥訥。
“錯的不是我,明明我和妹妹才是受害者!他們要把我們溺死,而在黑暗里救了我們的阿婆想的也是讓我們長大了留在她家給她兒子生男嬰!是他們該死!他們害死了我的妹妹,所以我要他們付出一點代價也很合理吧?”平平大聲反駁道,“我只讓她兒子償了命,其他人我都沒殺,我甚至還讓阿婆當了神婆,我只不過是跟她們收了點利罷了!”
“可你曾經也像你加害的人一樣無助。”季冬青道。
平平聞言,一時之間就沒了底氣,可片刻她又安慰自己道,“我只是要讓妹妹成神,我是受害者,我沒有錯!”
“身為受害者的你在選擇成為加害者的那一刻,你就已經墮入惡念,無法重見光明了,無論你造出多少金光,魔氣終究還是魔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