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衛祈蒼。”何旭猶豫了片刻,才道出了衛祈蒼的身份。
何居思忖一二道,“哦?就是那個精通醫術,還被召去京都那個嗎?”
“正是。”何旭眼里透出一絲掙扎,可很快又歸于平靜。
“那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馬克,殺了他!”何居眼里淬滿了毒,像一條蓄勢待發的毒蛇。
馬克聞言更是躍躍欲試起來,剛才他還有一絲顧及,現在卻全然只想著出這口氣。他將四周的木墻全部挪動,無數的靡荒木噴涌而出,原本明亮的白晝瞬間陷入了黑暗。
“我管你是誰,既然來了,就給我死!”
靡荒木飛速纏繞旋轉著,無死角地進行著攻擊。
卻不料這就是衛祈蒼等的機會,他行幻化之術將自己鎖變成他物,沿著靡荒木的縫隙鉆了出去,在到達邊界時重復了一遍何旭念的口訣。
馬克他們顯然沒反應過來,在他們還在試圖縮小包圍圈的時候,那屏障就破了,不小的靈力波動讓他們為之一驚,為了防止更多的人發現這里,他們只能暫且斷了追衛祈蒼的念頭,極力將靡荒木恢復成原本的模樣。
“何居,現在怎么辦?”馬克一下沒了主意。
“不急,就算他要回去通風報信,那也得有命才說得出來,我們去郡里等他就是。”何居撥了撥佛珠,并不在意衛祈蒼的逃脫。
馬克隨即開陣,將三人瞬移回去。
…………
和衛祈蒼分別后,季冬青很快就來到了鄭依棠家,內心的忐忑讓她沒有貿然敲門。
可就是這猶豫的片刻,屋內便傳出了砸扔東西的聲響。
季冬青隨即頓住了腳,她站在不遠不近的距離聽著,一時怕驚擾了屋內的人。
“鄭依棠你個賠錢貨!你個臭娘們兒在這裝什么呢?別以為那個叫季冬青的來了你就有靠山了,我告訴你我才是決定你日子過得好壞的人,你家可不是把你嫁給我的,他們是把你賣給我的,你懂嗎?”男人的聲音滿是暴虐,話語也粗鄙不堪。
可這聲音,的確是趙鳴軒的。
難道鄭依棠一直以來過得都是這種日子?季冬青不敢深想。
趙鳴軒還依舊不依不饒道,“臭娘們,講話啊,在這給我裝啞巴呢?這段時間你神出鬼沒的,什么事也不干,可別告訴我你想過季冬青那種日子。你可沒那個命!”
鄭依棠依舊一言不發,而她的沉默徹底讓趙鳴軒起了暴虐的念頭,他先是用手掌捆著鄭依棠,而后覺得不過癮,又順手抄起了一旁的鐵盆,一下接一下砸向鄭依棠,即使鄭依棠流了很多血也并不停手。
“說話啊你,裝什么!不要臉的娼婦,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勾搭別人,老子是讓你去賺錢,不是讓你去和別人調情!”趙鳴軒大罵著,面色因情緒激動而變得酡紅。
“看什么看,你那是什么眼神?難不成你還想反了?我告訴你!我是你男人,我就是你的天。”
趙鳴軒氣不打一處來,上腳猛踹鄭依棠,把她踢到角落里,死死踩住她的頭,啐了一聲,“賤人!”
一開始被驚得愣住的季冬青終于緩過了神,她閃至屋內,看著里面一片狼藉的模樣,以及滿身是血的鄭依棠,頓時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