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沖到鏡子前,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臉已經紅腫得不成樣子,皮膚上布滿了可怕的紅疹。
她難受得不行,強忍著不適感,去書房找薄斯迎。
薄斯迎抬頭看見她紅腫的臉,瞳孔猛地收縮。
他立刻起身,打電話叫來私人醫生。
“怎么回事?”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紀疏雨疼得直抽氣:“我不知道,應該是那套化妝品有問題,我今天只用了它。”
正好進來送咖啡的夏月汐聽到這話,眼圈瞬間紅了,語氣里滿是委屈。
“疏雨,你是在怪我嗎?可那些化妝品都是全新未拆封的,我怎么可能動手腳?你是不是用了其他東西過敏了?為什么要冤枉我?”
薄斯迎的眼神立刻變了。
他盯著紀疏雨,聲音冷了下來:“化妝品拆封時我也在場,月汐根本沒碰過。你非要栽贓給她,用這種苦肉計,是覺得我會不分青紅皂白偏袒你嗎?”
紀疏雨的心像被狠狠揪住,她張了張嘴想解釋,卻被薄斯迎厲聲打斷:“夠了!”
“這些年你的所作所為,早就把我的信任耗光了。"他的聲音像淬了冰,“月汐馬上就要成為這個家的女主人,你能不能有點對長輩的尊重?”
每一個字都像刀子扎在心上。
她緊緊咬著下顎,嘴里一片血腥,眼里被深深的悲切和絕望籠罩著。
她看著薄斯迎溫柔地拍著夏月汐的手,看著他拿起手機取消了醫生的預約。
“既然你喜歡自導自演,那就自己承擔后果。”他冷冷地說完,扶著抽泣的夏月汐離開了書房。
房門關上的瞬間,紀疏雨終于崩潰地滑坐在地上。
臉上的紅疹像千萬只螞蟻在啃噬,她控制不住地抓撓著,直到鮮血混著淚水流下。
這一夜,她在痛苦中輾轉反側。
天亮時,她站在鏡子前,看著里面那張面目全非的臉,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時至今日,她只希望能盡快離開這個家。
她會如薄斯迎所愿,從今往后,只把他當作薄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