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校長示意他們趕緊離開,不要再刺激受害者家屬。
說著,父女倆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我趕忙撿起被他們踩上泥巴的一枚五角星勛章,再看向昏迷不醒的兒子,眼淚止不住滑落。
2
校長把我從地上攙扶了起來,苦口婆心的對我說:“柳家有錢有權,你一個普通老百姓,是斗不過他的,趁早簽了諒解書,拿點賠償,這事兒就算了吧?!?/p>
“再繼續(xù)鬧下去,只會影響我們學校的聲譽,讓外面的家長怎么看待學校?”
我非常震驚,我的兒子在學校被同學霸零,校長首先想到的居然是怕影響學??诒?,而不是主持公道!
我不敢想象,這是一個教書育人的老師嘴里能說出來的話。
我的兒子被校霸虐待進了醫(yī)院,一句輕飄飄的賠錢,就到此為止?
難道,施暴者不該受到懲罰嗎?
見說不通我,校長也失去了耐心?!霸僬f了,人家都愿意賠錢了,你還想怎么樣?難道非要把人逼死才行嗎?”
校長冷冷的從公文包里抽出了一份檔案,摔在了我身上。
“不簽諒解書,以后張陽也別在我們學校念書了!”
我不敢相信,為了保護霸零者,校長居然要威脅開除我的兒子,他憑什么這樣做?
校長冷冷一笑說,柳仁英家的親戚就是法官,法律的解釋條文在他們手里,打官司是絕對打不贏的。
學校也不會為了張陽一個窮人家的孩子去得罪領導家子女的。
拿著兒子的檔案,我靠在走廊冰涼的墻面上。
一種難言的苦悶壓在我的心頭。
我們明明什么都沒有做錯,為什么受傷害的人是我們?
3
收拾好情緒后,我回到了病房。
陽陽醒來后,就一直把自己蜷縮在被子里,不肯出來。
看著他躲在被窩里瑟瑟發(fā)抖的樣子,我更是心疼,走過去把他抱在了懷里。
他依偎在我懷里,抽噎的哭泣道。
“媽媽,我好疼……好難受……”
“柳仁英他們打我,欺負我,說我是個沒爹沒媽的孩子,天生就是被欺負的??晌颐髅饔邪职盅?。”
“爸爸不是說,等陽陽10歲的時候,他們就會回家看陽陽的嗎?”
“我已經15歲了?可他們怎么還是沒有回來呀?是陽陽哪里做錯了,他們不要我了嗎?”
“是因為陽陽小時候偷吃冰激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