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皇上呢?”
與這聲音一dao起的,還有屬于陳祝山的清冽氣息。
陳祝山走得很急,他只一個人,沒帶侍從,從梅林中穿來,停在孟知語面前。
“xia去。”這是對阿幸說的。
阿幸停了動作,看一yan陳祝山,又看一yan孟知語,才往后退了些距離。
陳祝山往孟知語跟前走了一步,他眸se幽深,如同暗河洶涌之前的時刻。
孟知語tui雖好得差不多,但顯然不可能好過陳祝山。
她便放棄掙扎,倚著樹看著陳祝山。陳祝山眉目之間如同染了冰霜,周遭都凍人。
她緊了緊斗篷,也不chu聲,等他問罪。
陳祝山質(zhì)問:“為何不告訴我,江恒xia午來過。”
孟知語語氣沉靜地解釋:“您忙于國事,這等小事,自然不必打擾。”
陳祝山是真的生氣,方才在席上,他已然生氣。如今更是火上澆油,在這冰天雪地里燃得一發(fā)不可收拾。
他上前一步,將她抵在樹上,“朕在問你話。”
她只覺得無話可說,他這無名的怒氣,一gu腦灑向她,像一場京都的大雪。
孟知語微微別過tou,反駁他:“皇上逾越了。”
陳祝山冷笑,“逾越,朕更逾越的事都zuo過了,知語如今才來說這話,不覺得太晚了些么?”
他伸chu手,卡著她的xia巴,qiang迫她直視自己。他的手勁很大,孟知語是個識時務(wù)的人,她便順從地轉(zhuǎn)過tou,看著他的yan睛。
她有片刻的失神,toudg的梅香幽幽裊裊,見她想起十五歲見陳祝山,他彼時少年意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