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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知語來。

陳祝山沒tou沒尾同人家搭腔：“我同你講一個故事。”

她琴聲未停，也未抬tou。

不過這不重要，陳祝山原也不是要為她講。他不過是想講了，那些話，似乎都沒人聽。

他從那一年撞見孟知語開始說，一直敘述到今日，在這平淡的時間liu逝中，不知不覺燒完了四zhu香。

陳祝山苦笑一聲：“我還能有這個機會嗎？”

那彈琴之人一曲彈完，琴聲便止，她放xia手，忽然開kou，嗓音十分喑啞：“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那時那姑娘落shui，你可曾遲疑過去救她？”

陳祝山低xiatou來，自嘲地笑了笑：“倘若我有片刻遲疑，今日也不至一敗涂地。”

原來他那樣早便動心，可惜年少時一顆心全浸在染缸里，不知何為動心。

倘若他早一些明白過來，什么江山社稷，什么權利皇位，統統都是可以不要的了。

那彈琴之人聞言后沉默，她站起shen來，更是有幾分知語的影zi。她掀開簾zi，朝他走過來。

朦朧的紗簾輕輕晃動起來，陳祝山忽然有種錯覺，這是知語朝他走過來。

而后他便聽見：“三哥，那日你知是我，是嗎？”

這熟悉的qiang調，她愈走近，陳祝山愈興奮。

他似乎嗅到了知語的味dao。

在這世上，他能輕易地聞chu來。

他起shen來，有些踉蹌地伸chu手，“是，我知。”

那是他的qg動，他一shen血ye的liu動，他的燥re不安。他統統都知。

他伸chu手去，想要撥開簾zi，碰chu2到近在yan前的人兒。

他的指尖被碰chu2到，似有若無的紗簾還在飄dang著，他伸chu手，想撥開，卻隨后gan覺到指尖一痛，那只手順著他的胳膊，到他后頸。他恍惚著墜落xia去，在失去意識之前，心中卻覺得huan喜。

是，是知語。

孟知語收了手，看著被她打暈在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