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爸拍著我的后背哽咽著說。
父親因為勞動改造的原因,留下病根。
雖說平反后進行了多次的治療,但還是不能參加過多的工作,病退在家休息了。
「別打了,我不逃跑了!」
每天半夜我都會被噩夢驚醒,然后久久不能入睡。
等好不容易睡著后又會被「懲罰之劍」幾個字嚇醒。
前世的記憶也不斷刺激著我。
每天早上的出工哨就像我的催命符,手里的鋤頭似乎有千斤重。
為了逃避農活,我拼命的追求支書的女兒曉娟。
我也順利的當上了保管員,暫時脫離了繁重的農活。
「杜平,別看書了,吃飯吧。」
「你煩不煩,別打攪老子。天天稀飯,豬食一樣的東西。」
「一身土味的鄉下人,我娶了你算倒了八輩子霉!」
「你去你家拿點白面,我要吃餡餅。」
我蠻橫地使喚著曉娟。
「你也就這點用處了,有事沒事回你家拿點糧食。記住,拿少了可別回來,我丟不起這人!」
「我們已經拿不少了,爹和哥嫂沒有分家,他們攢的那點白面也讓我借的差不多了。」
曉娟諾諾的說著。
「我村里能借的都借遍了,實在張不開嘴了」
「你干啥,你別拿走啊」
曉娟拼命的從我手里奪著一個布包
「這是我娘留個我的最后念想,你別拿去賣了!」
「唔唔,能賣的東西都讓你賣了,你也掙不下幾個工分。就我下地干活的工分得年底才能分紅。」
我一個耳光打在曉娟臉上,奪過布包揚長而去。
她倒在地上,絕望地眼神反復在我腦海里出現。
我的精神出現了嚴重問題,父親安排我住進了療養院。
經過幾個月的療養康復訓練后,我終于從噩夢里走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