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正好!
蕭北鳶毀她至此,她又豈會讓蕭北鳶全身而退?
蕭北鳶數(shù)的那些皆為往事,只要她鬧得更大更轟動,人們就只會記得蕭北鳶逼得她舉簪自盡。
但凡她身上破點油皮,這賬都會記到蕭北鳶頭上——都是她逼的。
她要陸未吟看著她受傷,看著蕭北鳶背上罵名卻無能為力。
下定決心后,陸歡歌發(fā)狠的奪過簪子,避開要害,朝著肩膀用力刺下去。
陸未吟看過來,兩人視線交匯,陸歡歌挑釁的揚了揚眼尾,甚至帶著莫名的狂熱,連疼都不怕了。
“?。 笔挶兵S嚇得捂住臉。
“小姐!”雙魚驚呼。
蕭北鳶不敢睜眼,直到呼吸間漫進熟悉的冷香。
“阿鳶?!?/p>
知道身前換了人,蕭北鳶把臉埋在陸未吟身上,緊緊揪著她的衣裳,聲音顫抖,“阿姐!”
陸未吟彈了彈指尖沾染的石子上的灰,拍著她的背安撫,“別怕,她沒事。”
蕭北鳶將信將疑,抬眼看過去,只見陸歡歌昏倒在丫鬟懷里。
身上并無傷痕,握在手里的簪子也未見血跡。
蕭北鳶拍著胸口,驚魂甫定。
見局面被控制住,愛瞧熱鬧的老百姓又圍上來,把門口堵得嚴嚴實實。
陸未吟冰冷的目光掃過來,雙魚不敢抬頭,蹲下身,想把陸歡歌拉到背上背走。
“不著急?!?/p>
陸未吟回頭朝外張望,剛好看到有巡街的官差路過,揚聲把人叫住,請他去找個大夫來。
一直到官差找來大夫,給陸歡歌檢查完,當眾宣布沒有任何傷口,陸未吟這才允許雙魚把人帶走。
二人從身前經(jīng)過時,陸未吟語氣‘誠懇’的建議,“大庭廣眾尋死覓活,簡直不成體統(tǒng),貴府最好找個大夫給她瞧瞧,莫不是得了什么瘋病。”
聲音不低,引起一陣哄笑。
鬧劇結(jié)束,陸未吟帶著蕭北鳶回到侯府,先去萬壽堂跟老太君說了街上發(fā)生的事,再回千姿閣,一切皆如往常。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一道黑影踏瓦過墻而來。
陸未吟吹燃火折子,點上燈,照亮一張黝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