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好羨慕陸未吟,羨慕她那么明確自己的目標和方向。
就這么別扭著苦惱著,蕭西棠整個人都沒了精神,禾順想找大夫來看看,反被罵了一頓,無奈,他只好把蕭東霆請來。
“大哥。”蕭西棠頂著一張苦瓜臉,沒精打采的癱在椅子上,“你說我學武是為了什么呢?”
蕭東霆覺得好笑,“好端端的,琢磨這個做什么?”
蕭西棠把緣由始末說了,蕭東霆半天沒說話。
想不到陸未吟竟有如此抱負,真不知道該說小看了她,還是她高看了自己。
大雍雖允許女子從軍,可終究力量懸殊,女子從軍容易,可要為將領兵何其艱難?
就說她母親,最終也沒逃過嫁人生子的命運。
而且現在天下太平,哪兒有什么來犯之敵?
不過她一番話能引得阿棠自省,倒也不錯。
“你有什么特別想做成的事嗎?”蕭東霆問。
蕭西棠望著窗外隨風而動的桂樹,很努力的想了半天。
從陸未吟那樣的遠大志向開始,想一個排除一個,最后得出答案,“想親手把陸二收拾一頓。”
上回以多欺少,勝之不武。
“很好,那你就暫時把這個當成學武的目的,先達成這個,再去想下一個。”
蕭西棠坐起來,撓撓頭,有些難為情,“人家陸未吟為國為民,我卻為了爭強好勝,這樣會不會有點太拿不出手了?”
“你自己的目標,自己覺得好就好,為什么要跟別人比?”
蕭西棠一想,也是,人各有志,他就想當個紈绔子弟,只要不為非作歹折辱門楣,就不丟人。
蕭東霆走后,蕭西棠就跟打了雞血似的,頂著大太陽跑到院子里舉了二百下石鎖,太陽一落又去打木人樁。
千姿閣里,陸未吟正在練字,采香從外頭進來,往冰鑒里添了一些冰塊。
“大公子去扶搖軒開導三公子了。”
陸未吟“嗯”了一聲,筆走龍蛇。
寫完,照例讓人把練字的紙收好。
一直到天黑,蕭東霆都沒來過千姿閣,陸未吟心情好,晚上吃了不少。
借蕭西棠的嘴把她的想法透露出去,若是蕭東霆前來規勸或說教,那就證明他不贊同,以后做一些事時就得防著或瞞著他一點。
可他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