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是有證據,早就毫不猶豫把她送到牢里換陸晉坤出來了。
“我是來求你的!”
陸晉乾攥緊雙手,豁出去了,屈膝跪在陸未吟面前。
“只要你出面承認,那把匕首是你帶上較武臺,而非阿坤私藏,就能保下他一條性命。”
陸晉乾跪行兩步,“阿吟,我們是親兄妹,他是你的親二哥呀!你小的時候,他也是背過你抱過你的,還讓你騎在他肩膀上去看花燈,這些你都忘了嗎?”
遙遠的記憶被喚起,陸未吟隱約記得很小的時候,確實也曾和兩個哥哥十分親近。
可后來怎么就不親了呢?她想不起來了。
眉眼微垂,陸未吟露出幾分動容。
“哪怕我出面承認,也只能抹去私藏刀械這一條罪名。賄賂簽吏,蓄意殺人,他仍舊難逃一死。”
陸晉乾心下大喜。
他就知道,陸未吟心底里是在乎陸家人的。
手足至親,血脈相連,她又豈能真的眼看著哥哥赴死?
陸晉坤當即趁熱打鐵,“這個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哦?”陸未吟挑眉,“怎么安排的?”
陸晉乾下意識噤聲,臉上露出防備神色。
“這就是你說的親兄妹,呵!”
陸未吟輕嘲搖頭,拔腿便要走。
馬車里,陸奎見狀,著急忙慌跑下來。
明明是來求人的,卻放不下當爹的臉面,想發火又強壓著,別別扭扭開口,“簽吏那里會承認是他蓄意構陷,之后雷統領再出面——”
“父親!”
陸晉乾用力拽了他一把,氣得眼前發黑。
說了不讓他來不讓他來,非要跟來,來了什么都往外說。
陸奎瞪他一眼,又望向陸未吟,不自覺流露出父權的霸道和專制,“總之,你只管出面認下便是,其他的事用不著你操心。”
陸未吟煞有介事的點點頭,轉身折回宮門,對守衛說:“煩請通稟一聲,臣女陸未吟,求見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