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蟲的私事豈是他能過問的?
出乎意料的是,雪諾笑了。
不是嘲諷的笑,而是一種近乎悲傷的弧度。
“不是你想的那樣?!?/p>
“我是有苦衷的?!?/p>
他總不能說,自己太慫了,為了保命,每次遇到大佬都是光速滑跪吧……
不就是茍著嗎?
他可以的。
他只能苦笑著,不回答。
不回答往往就是最好的回答。
這個模棱兩可的回答像一把鈍刀,緩慢地割開加百列的xiong腔。
他不敢追問,只能將痛苦咽下去,假裝若無其事地繼續進食。
是雄蟲扶著他去的浴室。
雪諾的手臂環住他的腰,體溫透過薄薄衣料灼燒皮膚。
洗手臺上,牙膏已經擠好,水溫調至微熱——所有細節都精確得令人絕望。
不知道有多少雌蟲享受過這樣的溫柔。
加百列只能告訴自己,這點偷來的快樂,有一點是一點。
雪諾太溫柔了,
太熟練了,
不知道把這些纏綿后的事做過多少次。
不知道有多少雌蟲被他的溫柔迷的神魂顛倒。
雄蟲不是這樣的,沒有人會在第二天早上給雌蟲準備早餐,準備好牙刷,放好洗澡水………
不該是這樣的。
雪諾越溫柔,他就越絕望。
鏡中映出兩人身影,加百列看見自己脖子上盛開的……像一串紫藤花纏繞在蒼白的皮膚上。
而雪諾正低頭為他梳理打結的發梢,睫毛在晨光中鍍著金邊,美好得像場幻覺。
“您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