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瞬間降至冰點。
雷諾干笑著把手稿往身后藏:“我就看兩頁!真的就兩頁!”
加百列慢條斯理地解開西裝扣子,這個動作讓雷諾寒毛直豎——上次見到好友這么解扣子,是在揍某個不長眼的競爭對手之前。
“這真是雄蟲寫的?”
雷諾急中生智,舉起手稿當盾牌,
“真是那個被你藏在金屋的雪諾?”
加百列的動作突然頓住。
向來喜怒不形于色的臉上,竟然閃過一絲慌亂。
他劈手奪回稿紙的動作快得帶出殘影,耳根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你完了。”
雷諾瞪大眼睛,“堂堂黑水集團總裁,居然栽在個小作者手里?”
“你來真的?”
水晶吊燈將暖黃的光灑在真皮沙發上。雷諾煩躁地扯開領帶,將威士忌一飲而盡。
“你玩夠沒有?”
他突然把酒杯砸在茶幾上。
“協會明令禁止我們接近雄蟲,你忘了三年前那場事故?”
加百列站在落地窗前,修長的手指間夾著半支雪茄。
窗外霓虹映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
“他不一樣。”
簡單的四個字讓雷諾猛地站起身:“每只蜘蛛都這么說過!”
“結果呢?上個月第三區的雄蟲被活活嚇出精神分裂!”
“他接受不了的!”
“你不能永遠不告訴他,你是一只蜘蛛!”
“我們是蜘蛛,按道理雄蟲保護協會是不允許我們接近雄蟲的,別為了一時的快樂,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