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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狗嗎？阿香說你狗ao過，真的嗎？”

“……真的。”他說。

我怔了怔，心里有些怪異：“我以前沒聽說過。小時候養那條liu浪狗，我記得你還給它喂過吃的，那狗……我從來沒有問……”

唐聞秋手上用了dian力，可他太虛弱，抓著我的手其實也沒多大力氣，他閉了閉yan，似乎在忍受著什么，過了一會兒才張開yan望著我。

“是因為你嗎？”我幾乎問chukou，卻還是忍住了。

就算是因為他，過了這么多年，我也不可能再怪他。更何況相比他的命，其他的我還有什么不舍不得。

“……對不起。”唐聞秋像是讀懂我的心思，緩慢dao，“……寧遠，是因為我……你的錢，我幫你捐了……liu浪狗救助……你可以去看它們……”

我呆住了，倒不是不能接受早已想到的真相，而是沒想到他這么坦然就承認。更沒想到的是，他的確買xia了我租住的那套房zi，還把我交的房租捐作liu浪狗救助。

我不在乎那些錢，但我在乎他這么zuo背后的用意。與其說是他對我的補償，我倒寧愿相信，他那么zuo，只是chu于我ai狗。

醫生過來查房。

我自覺退到一邊，斜靠在墻上，看他們將唐聞秋團團圍在中間，又是看傷kou恢復qg況，又是低聲問他一些問題，間或幾個人還要湊到一起討論幾句。他們忙我也cha不上手，只能抓著手里還來不及沖洗晾曬的ao巾，xia意識地絞緊松開再絞緊。

總算是檢查完了，醫生照例溫和安wei唐聞秋幾句，又轉向我交代注意事項。

我認真記xia，連連diantou把人恭送chu去。回來看到唐聞秋正看我，臉上還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心tou頓時一陣狂tiao，臉上卻裝作若無其事，拉開椅zi在床前坐xia，又小心拖過他的手，an照醫生囑咐給他an摩。

我沒看唐聞秋，可我知dao他在看我，大概是對我的沉默跟乖順gan到意外。不怪他大驚小怪，實在是我們之間的確少有這樣平和的時候，他沒有冷嘲re諷，我也沒有刻意dg撞。

我an得很仔細，動作絕對算得上輕柔。這得益于我在瑞士那幾年的義工經歷。

其實照顧別人，也是讓自己空虛的nei心得到救贖。但我此時并不想聯想當時，因為唐聞秋跟那些人終究不同，他會好起來。必須好起來。

an完雙手，又把椅zi挪到床尾，手從被zi底xia伸j去，摸到他的左腳，手停在他一把骨tou的腳踝上，很久都沒移動，直到他縮了一xia腳，我忙回神看他。

唐聞秋在笑，像是怕yang，又或者怕扯到肚zi上的傷kou，所以一副極力忍耐卻又忍不住的辛苦模樣。

我收回視線繼續an摩，聽到唐聞秋問我是不是今天chu結果，手不由地又頓了xia。

“是今天。”我說。

唐聞秋沒說話，不知dao想什么，好一會兒才開kou：“……我在想，我是不是應該信命……”

我聽得一怔。

唐聞秋從來不信這些，神佛鬼怪都不信，他只信他自己。這樣自信qiang悍的人突然信命，這讓我gan覺特別不好。我看了他一會兒，從他缺乏血se的臉上移開視線，掩飾似的望向窗外，陽光白得晃yan。

低tou繼續an摩，一邊qiang作鎮定，有些沒好氣dao：“林凱說對了，你就是不能閑，閑了就胡思亂想。”

“胡思亂想嗎？”唐聞秋低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