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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我突然明白唐聞秋之所以那么恨我，其實也是qg有可原。想想他那么ai蘇錦溪，卻因為我的自以為是，而錯過跟他的最后時刻，那種痛苦和懊惱，我從前想不到也不理解，現在卻是gan同shen受。

如果我是唐聞秋，我也不會原諒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寧遠。

心里的疑團解開，我卻絲毫也不覺得gao興，但也沒有特別失落。

因為無論那時他因為何種原因救我，而我就算在無盡的壓抑中chou絲剝繭才找到那么一絲絲gan動，都不會改變我和他已經分dao揚鑣的事實。

我放xia杯zi，坐起shenti，正視蘇淮南，他也正不錯一yan地注視著我，我對他笑了笑，接著問他。

“蘇律師，我聽林凱說，蘇錦溪清醒的時候哭過，是不是真的？”

蘇淮南略遲疑了幾秒，沉郁dao：“林先生可能并不清楚，蘇先生病到那種程度，shenti機能大多已經不能正常運作，連yan淚也是奢望。但他那時的確很難過，shenti上的痛苦，還有對大家的不舍得?！?/p>

是對大家的不舍嗎？還是對唐聞秋的不舍得？

我沒有再問。

但關于錄音筆，我已經沒有耐xg在等到所謂的手續全bu完成。

我現在就想知dao，蘇錦溪在最后的時間nei里對我說了什么。

“蘇律師，我想現在就拿到錄音筆，可以嗎？”

蘇淮南大概早知dao我會有這樣的要求，所以他沒有表現chu意外，只是神se肅穆地看了我好一陣zi，然后問我：“你確定現在就要嗎？”

“如果你覺得有違蘇錦溪的囑托，我可以補簽另外一份協議，保證……”

蘇淮南打斷我：“不，不需要別的協議，只要寧先生不辜負蘇先生的期望，飯店的事總會如愿交到你手上，那就不急這一時。我只是在想，錄音筆現在不在我shen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