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辭瀾看到蘇言不哭了,無奈的笑笑,松開了蘇言,用自己的衣袖給蘇言擦擦眼淚,“哭夠了?。坎豢蘖税??先和我回去好么?你這些傷口在不處理就要發(fā)炎了,怎么了?”
蘇言看著司辭瀾,這個人能狠心,把自己全家上下幾十口人,殺得一人不剩,能把自己關(guān)起來,不斷的折磨自己,蘇言見過這個人太多的樣子了,就算是曾經(jīng),兩個人之間還沒有生疏到如此的時候,這個人對自己也只是若即若離,當(dāng)時蘇言搞不明白,這個人到底怎么想的。
后來,蘇言終于明白了,原來這個人對比的好,是因為他無所不用其極的,想去接近自己,而有的時候他遠(yuǎn)離自己,是因為自己根本就是他的仇人,所以他厭惡自己,憎恨自己,他不會與自己太過于親近。
最后,蘇言見過這個人殺伐決斷的樣子,見過這個人兇狠的樣子,見過這個人,看著自己眼里沒有一點情緒,滿是仇恨與冰冷的樣子,可是他是很少見到這個人,如此溫柔的對待自己,曾經(jīng)的溫柔都是裝出來的,無論多么柔情,都是有痕跡的虛假。
而此刻,這個人的眼睛里,卻是藏也藏不住的,心疼,不舍,柔情,就連他的每一點都是如此的溫柔,蘇言一下子就愣住了,這一次這個人對自己的情感,再也沒有之前的偽裝,就好像他親自加那層偽裝思特了,用最真誠的,最純粹的情感面對自己。
蘇言垂下眼眸,雙手狠狠的賺住了自己的衣角,蘇言不明白,為什么這個人會如此的對待自己,明明他們兩個之間隔著的是血海深仇,明明他們兩個之間不應(yīng)該有任何的情感糾葛,可是命運這東西,卻偏偏如此的捉弄人,可是情感這東西,又不是我等凡人能夠左右的。
蘇言深吸一口氣,他的聲音清冷帶著沙啞,那是因為剛剛哭過,“司辭瀾,你不應(yīng)該對我這么好的,我們之間所隔著的是血海深仇,是永遠(yuǎn)也跨不過去的鴻溝,所以你明白嗎?無論我們將來如何去做,這條鴻溝已經(jīng)存在了,他填不平,也邁不過去,永遠(yuǎn)的,在我們兩個之間。”
司辭瀾愣了一下,停下了自己擦對方眼淚的手,微微蹙眉,他也不知道如何去反駁這句話,他是瘋了嗎?為什么要對這個人這么好?為什么要和這個人說那么多話?明明已經(jīng)認(rèn)定了,要將這個人折磨下去,可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就已經(jīng)再也下不去手了。
或許是自己將他父母殺害之后,這個人難過痛哭,第1次對他發(fā)起了脾氣,如此兇狠的去謾罵他,此后,司辭瀾就把剩下的人都放了,再也沒有去帶這個人回過蘇言的家,將這個人永遠(yuǎn)地關(guān)在地牢里面,不希望他離開自己。
或許是第一次用皮鞭傷害他,他發(fā)起高燒,在地牢里面難過的樣子,司辭瀾親自給他涂藥,親自喂他喝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