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蘇言很懵,不是,怎么了,能不能告訴他一下,他現(xiàn)在視線降低,聽力降低,意識有一些渙散,應(yīng)該是要睡著了。
不是吧……蘇言不太想睡,每次睡著,就能感覺到自己做了很多的夢,夢里他總是會遇到很多人,雖然說,醒來之后,蘇言卻又不會記得他們的樣子。
然而,這些人,蘇言卻有一種直覺,他覺得,他們是一個人,雖然有著不同的相貌,但是,他們就是同一個人,說是直覺也好吧,蘇言就是這么認為的。
并且,蘇言在夢里,總是會,有時心痛的無語復(fù)加,那些情感,刻骨銘心,就好像是,他真實發(fā)生過的,蘇言體會著這些悲喜,體會著這些哀樂。
雖然說,蘇言醒來之后,就會全部忘記,但是,每一次醒來,心都會無比的疼痛,疼的蘇言不得不去相信。
他曾經(jīng)問過系統(tǒng),自己為什么會做這些夢,但是,系統(tǒng)閉口不答,并且,告訴蘇言,不要去追究這些事。
如果蘇言追究的過于多,那么,蘇言就會遭到不幸,蘇言不明白,蘇言也不知道,自己應(yīng)不應(yīng)該繼續(xù)查下去。
蘇言心里莫名一痛,糟了,是那種痛又要來了么?為什么……為什么每一次都是在他重傷的時候,就會夢到那些事情呢?為什么只要在他受傷,就會感受到那種,深入骨髓的痛……
………………
夢中,紅帳影影,琵笆聲如珍珠墜盤,似虛似幻。歡歌樂舞,倒是逍遙。
一白衣男子站在帳后,躲于陰暗處,男子墨發(fā)長至腳踝,懷里抱著一古琴,雙眸粲然若星,膚若凝脂,冰肌玉骨花做顏。
男子微微蹙著眉,輕咬著下唇,美得就好像是女孩子的男子,站立在一旁。
蘇言看著眼前的人性的丑陋,欲望,陰謀,交織,似乎是被著胭脂水粉味熏的更加頭痛,轉(zhuǎn)身,悄悄的遠離。
不知不覺來到了后院,寒夜,月下,墨袍男子絕世靜立,落拓身影,卻顯得無比落寞。
似乎是男子的到來驚動了他,轉(zhuǎn)身,向蘇言走來,狹長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溫潤得如沐春風(fēng),鼻若懸膽。
似黛青色的遠山般挺直,嘴角微微勾起,與身后的景色如同一幅暈開的水墨畫。
陌生男子看著面前之人,冷嗤,“你還會來?”
聞言,蘇言輕輕顫了顫雙眸,“我……我只是想知道你好不好。”
男子微瞇雙眸,逐漸褪去身上的云淡風(fēng)輕,漸漸散發(fā)出寒意,“與你何干?”
蘇言抬眸,逆光中,他似神明,可斬紅塵,微微的紅了眼眶,眼底那一抹柔情深藏,欲語凝噎,習(xí)習(xí)的晚風(fēng)掠過少年,帶來淡淡墨香。
也給蘇言帶來絲絲涼意,讓他更加清醒,“我來這里的目的,不過是勸你離開這里。”
“哦?”陌生男子語氣沉了沉,看著蘇言冷笑,“離開?嗯?”
蘇言抬眸,眼睛里倒影著,面前之人的樣貌,眼神十分堅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