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魚有些不好意思地扯開臉,小聲說道:“我們要不要回去了?”
聽到嗯的一聲,她將杯里還剩的一點酒喝完。正要起身,驀然瞥見江司的杯里還有一點,她問道:“怎么沒喝完,不好喝嗎?”
并非是不好喝,只是那酒太烈,灼人得很。
江司衡頓了下,忽然一笑,隨即勾起玻璃杯,將杯里殘留的酒一飲而盡。
雖說一開始是林清魚想喝的,但一頓飯下來,她并沒有嘗過一口。
他有些慶幸,若她喝了,事情似乎又會變得不可控起來。
出了商場,林清魚有點不想那么早回去,她想再和他多呆會兒,所以選擇散會兒步再回去。
導(dǎo)航所指的那條道路林清魚算不上熟悉,但江司衡還有印象,那是那一晚,他背她所走的路。
寂靜的小道,波動的湖面,無不在勾起他的記憶。
夜風拂過,兩人的醉意都慢慢爬了上來。
緊握的掌心在發(fā)燙,但彼此都無法感知,這股溫度究竟是出自誰的手。
從心臟迸發(fā)出的血液,似順著血管涌到了臉頰,染上了點緋紅。
在被醉意包裹的情況下,人很容易想入非非。
林清魚感覺身上有些熱,哪怕迎著風,這股熱意也沒有消退多少,掌心傳來的那股尤為明顯。她下意識掙脫開被他禁錮的手,脫離的那一瞬,掌心久違地感受到了涼意。
身旁那人還以為是牽的姿勢不舒服,正想去勾回她的手,卻被她躲了下。
她能感覺江司衡的掌心明顯僵了一下,她停下腳步,想吹吹風,也想哄他一下。
只是在側(cè)身的瞬間,兩人視線相撞的那一刻,瞳孔突然失焦了下。再次聚集時,面前那人的黑眸正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
他半垂著眸,薄唇微張,灼熱的氣息斷斷續(xù)續(xù)地呼出。
喉間隱隱滾動,像在克制著什么。
林清魚忽地有些恍神,心弦不受控地被撩撥著。腦海里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她低低吐著氣,注視他良久。
空氣似靜止,吹不散兩人之間涌動的熱氣;又似在流動,因為她感覺到,那股氣息愈漸滾燙。
半晌,唇瓣張開,輕聲問道:“要不…”
下一秒,未說完的話忽然找不到出口。
那只燙得嚇人的掌心捧住她的臉頰,江司衡俯下身,強勢地覆上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