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塘吁了聲,眉目散漫地慢慢調轉視線,最終停留在林清魚的后腦勺上。
他嘴角笑意未減,音量不輕不重地隨口說了句:“誒,你那個摔碎了的掛件是扔了嗎?”
正好能讓在場的人聽見。
部分人朝他看了一眼,發覺不是在和自己說話,又收回了視線。
就連林清魚一開始都分不清是不是在跟自己說話,但還是扭頭往后看了眼,問道:“你在問我嗎?”
肖塘眼尾彎起,語調悠閑又帶了點輕浮:“當然,畢竟我這里最熟的人就是你啊。”
林清魚習慣了他時不時的犯病,掃了他一眼回復道:“差不多吧。”
畢竟現在于她而言,跟扔了沒兩樣,她都不想多看一眼。
倒不是說厭惡江司衡,而是看到有關江司衡的東西,就會想起自己被他拒絕的瞬間。
半年內,她整整被拒絕了三次。
現在冷靜下來從旁觀者的視角上看,她覺得丟死人了。
肖塘拖長尾調地哦了聲,余光里,有一個人慢慢收回了視線。
片刻,見劉鑫他們都吃完起身去放餐盤了,林清魚也跟著走。
肖塘瞥了眼她碗里還剩的面條,開玩笑道:“就吃這么點?怎么,難過得食不下咽?”
林清魚瞪了他一眼,隨即欠兮兮地回道:“人家是小鳥胃啦。”
回實驗室后,劉鑫忽地問了林清魚一句:“誒,你跟肖塘很熟嗎?”
林清魚疑惑地啊了聲,隨即又猶疑地點了點頭:“是挺熟的。”
畢竟好像除了王鏡允,跟她最聊得來就是肖塘了。
劉鑫哦了聲,林清魚反問道:“怎么了嗎?”
劉鑫倒是很坦誠地回復道:“沒事,就是有點好奇你倆都不在一個學院怎么認識的。”
林清魚沒隱瞞:“我們之前會一起排練節目,一來二去的就認識了,不過他人雖然看著很欠扁,但還挺好的。”
坐在幾人對面的江司衡聽見這話指尖忽地頓了一下,眸光晦暗不明地盯著電腦屏幕。但僅有一瞬,他永遠都會將自己的情緒藏得很好。
因為中午沒吃多少,林清魚下午餓得很快。
但又不好提前離開去吃晚飯,索性就忍著餓半趴在桌子上敲著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