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凰兒操縱著飛劍,慢悠悠載著陳平朝白沙坊市而去。
一路上,她目光時不時停留在陳平臉上。
陳平不禁疑惑:“孟師姐,我臉上有花嗎?”
孟凰兒耳垂一燙:“沒有,我只是很意外,當年那個黑黑瘦瘦的小孩子,長大了會如此俊俏。”
陳平哈哈一笑:
“孟師姐還是喜歡穿桃色道袍,魅力不減當年。”
孟凰兒的年紀和修為,肯定是無法沖擊筑基的。
“孟師姐可有道侶了?”
孟凰兒嬌軀微僵,緩緩搖頭,苦笑一聲:“沒有。”
這讓陳平驚訝:“沒有?這不應該啊,孟師姐人美心善……”
哪怕她現(xiàn)在三十多歲,可熟的跟蜜桃一樣,對于修士來說,這個年齡,正是魅力與風華并存的時候。
“師弟勿要多想,是我不愿意找。”孟凰兒說。
“啊?”陳平不解:“這是為何?”
孟凰兒語氣平靜,卻說出了很滲人的話:
“奴隸停止做奴隸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產生新的奴隸。”
“如果留下子嗣,讓他重復我們這輩子的奴隸苦難嗎?”
陳平點了點頭,嘆息一聲:“不成筑基,確實如此……”
二十年前,他剛抵達慕家時,那執(zhí)事殿的唐盛師兄,對孟凰兒說她還有機會沖擊筑基。
一進慕家深似海,不是嫡系,那大概率就是做一輩子的奴隸,干苦活,拿微薄的月俸。
旋即,孟凰兒挽了挽發(fā)絲,開口說:
“前半生一直為了筑基忙碌,甚至不惜借貸,如果成婚生子,那下半輩子,便要圍繞著養(yǎng)育孩子,為了孩子的修煉資源而忙碌,無限循環(huán),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呢。”
她的笑容有些凄然:“所以這種事,還是到我這一代就斷了吧。”
陳平不由感同身受,唏噓道:
“師姐說的極是。”
“我若不能沖擊筑基,那應當會和師姐一樣。”
孟凰兒掩嘴笑了笑,風情萬種:
“所以師姐我現(xiàn)在,只想吃好喝好,手里有足夠的靈石就行,這樣就不用低聲下氣去執(zhí)事殿辦事了。”
“師弟若有任務,也可以委托我去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