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教授好久沒這么高興了,喝了不少,閑聊
的興致越來越濃厚。
紅果趁著他酒正酣,問道:“程教授,聞英的父母家人,都怎么死的呢?”
逼急了昌宗是會帶著她跑的,……
舉報的人能把細節知道得那么清楚,只能是經歷過的家里人,紅果想從程教授這里確定一下,自己猜的對不對?
如果紅果不問,程教授不愿去想這么殘酷的問題。
程教授是在平反以后才聽說這件事情的,他和姜紅果一樣懷疑,特意去了解了一番,他不想評判對錯,替徐聞英開脫:“那是特殊時代的問題,如今一切雨過天晴,我想聞英是最痛苦的,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別影響了現在的生活。”
程教授真是善良,到現在還以為徐聞英,只是普通的考古工作者。
紅果沒再說什么,但談話已經勾起了小鄭的好奇心,問道:“她家祖上富貴過很長一段時間,解放后打地主,家族才沒落了,但在這之前,就沒想過帶著財產,移居到外面去嗎?”
程教授真問過徐聞英這樣的問題,徐聞英給過回答。
“聞英說,她家發財的是祖傳的礦洞,礦洞帶不走,所以人就沒辦法離開。”
時錦舟太天真了,不解的很:“把礦挖了帶走唄。”
紅果提醒說:“到了徐聞英父母這一輩,她家的礦已經枯竭,挖不出東西了。”
程教授心里還是想保護徐聞英的,不想讓大家帶著有色眼鏡,看一個舉報了父母家人的人,把話題換到曠工身上,本身他自己也想知道礦工的事。
“那位被救上來的曠工,你們在醫院見到沒有?”
大家都搖頭,說沒見到,打聽不出來,只有紅果知道,那位礦工再也見不到了,真可惜,好不容易又來個昌宗的老鄉,就這么死了,這么一想,紅果覺得徐聞英真的很可惡,一點學不會教訓,捅出這么大簍子。
晚餐快結束,昌宗離席去燒熱水,等紅果回到房間,熱水已經兌好在桶里了。
從醫院出來,紅果和昌宗去了礦洞那邊,他下礦洞,買礦石,然后回來吃飯,到現在都沒好好說說話,紅果匆匆洗了個澡,把顧昌宗叫進來,有些事情要商量一下了。
“昌宗,你不想問徐聞英找我說什么了嗎?”
顧昌宗不用問也能猜到,徐聞英問的,是關于他和他同鄉們的事情。
紅果已經處理的非常好,他不需要問,而且他還要幫紅果掌握更多的信息,這樣紅果才能占上風。
顧昌宗說:“果果,我知道她不管說了什么,你都會站在我這一邊,很多事情不需要問,能猜到,我去一趟醫院找找虞山,帶回一兩件虞海的東西,你摸摸看她那邊發生了什么?窗戶別關,回頭我不從大門進來。”
紅果和昌宗,現在有些話都不用明著說了,心意相通的很,紅果叫他留神點兒,別被發現,實在拿不到也沒關系。
顧昌宗出去了,紅果開著窗戶等他,到了夜里一點多昌宗才回來,帶回了虞海佩戴的手表。
“虞山說,早上分別后,虞海病發,緊急送去了醫院,下午剛進鎮子,就被徐聞英找上,虞海睡覺前會把手表摘下來,偏她今天睡的遲,多等了會,果果,你摸摸看,摸完我還得連夜送回去。”
紅果連忙摸了一下手表,真的能看到虞海和徐聞英談話的景象。